,怒目欲裂,臉上的肉緊繃,咬牙切齒的很是嚇人,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手抓著衣襬,她有些怕,只是拼著最後一道勁再這裡鬧,只希望他能鬆鬆口。
“王慧芳,你是不是個女人?耳朵聾了?眼睛瞎了?我讓你們離開我家的話說了幾遍,你聽不懂?我真恨當初自己看在你是舊友妹妹的份上救了你,真該讓你凍死街頭,像你這種不知感恩圖報的白眼狼,老天絕對不會讓你有好下場。一次一次地貼上來,真當我不敢處置你?在我陸家白吃白喝耀武這麼多年,也該還債了,缺男人?我讓人送你去京城最大的花樓,千人睡萬人枕可合心思?”
陸大娘低呼一聲,重重地拍打他,罵道:“真是嘴上不積德,說的什麼混賬話?把人往那種地方推,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陸老爺狼狽地躲了躲,見清平巴掌都往臉上甩過來了,趕緊抬起胳膊來擋,口裡依舊不停:“王慧芳,你當陸爺我好說話沒腦子是怎麼的?由著你這麼糊弄?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真當爺是吃素的?”
陸大娘拉著神情激動的陸老爺,拍打著他的脊背勸:“好了,好了,你和一個女人較什麼勁?”說著看向愣在那裡的王慧芳,擺擺手:“你快走吧,他向來就是這種脾氣,年輕那會兒沒少揍人,當心他真對你不客氣。”
花月也曾在陸良身上看到這副嚇人的樣子,真不愧是父子,就連脾氣都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她走到王慧芳身邊示意她出去。
這邊的事還未了,院子裡又傳來一陣哭喊打罵聲,卻是喬娟罵陸時沒良心的話,緊接著便是將孩子抱到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村裡人都趕著過來看熱鬧,也顧不得寒風凜冽了。
陸老爺抓著清平的手摸索著嘆了口氣:“真他娘不是個玩意兒,跟老子面前這麼橫,我忍她很久了,要不是記著你當初與我說的話,我早讓人拆了她。”
陸大娘頓時哭笑不得:“我還當你要自己動手打她,那可就真過分了。”
陸老爺笑著討好道:“哪能呢,你的話不敢忘,外面有的是人,給點銀子有的是人願意動手。走吧,出去看看,今兒咱們就把這事給了了,別為了些閒人壞了咱們的好日子。”
嚎啕大哭的喬娟和破口大罵的喬大娘在里正的呵斥聲中軟下來,母女兩憤恨地瞪著陸時,見王慧芳從屋裡臉色慘白的出來,喬娟指著她說:“她就是陸時的娘,說只有京城中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她兒子,原來鬧了半天自己還是個窮酸命,擺什麼臭架子?”
王慧芳做慣了富家太太,何曾被人指指點點過?臉色變得越發不好看,不饒人的嗆了回去:“隨你怎麼說,反正你這種婦人往後甭再想踏進我家門一步,正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寫了休書就是。”
里正愈發不耐道:“一樁事一樁事的來,陸良前些天與我說過陸時只是陸家代為撫養的孩子,如今已經成家立業了,又認了親孃那便凡事都與陸家無關了。陸時,今兒我就問問你,這話你可認?”
王慧芳搶先開口說道:“不認,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陸時不是陸家的兒子?他在甫南村生活了這麼多年,擋了別人的發財路就把人攆出來,這是什麼道理?我兒子就是陸家的大少爺,老爺你想趕我們走,我不會讓你如願。”
陸大娘見身邊人的火氣又竄上來,平靜地開口:“天地良心,我不求任何報答幫你把孩子拉扯大,你如今訛著我們家也不怕老天報應你?阿時,你且捫心自問,我可有虧待過你?”
陸時看著不遠處這個神色淡然的婦人,她雖然也數落過他,也不過是恨他不爭氣,就算數落的再狠該給他的半分不少,他心上猛地抽了一下,搖頭喃喃道:“娘不曾虧待我,好東西總是先緊著我,就連陸良穿的用的都是我替換下來的。當初喬娟鬧著要我和您分家,每次上門您雖然罵我卻還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