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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弄完,大家重新回到座位上,繼續觀看元旦演出。
自從上次顧安久爆了身份,索性沒皮沒臉,現在就無比囂張,很是放肆。
他搖頭晃腦看著手機,一副掌控了一手訊息的得意:“哎呀,你們剛剛的表演大家都磕瘋了呢,我給你們念念啊。”
“啊、啊、啊,這不結婚真的很難收場,絕了。”
“天吶,你們品一下池妄最後唱的詞,每一句第一個字連起來是,我!喜!歡!你!”
抑揚頓挫的聲音傳過來,蘇斂麻得頭疼:“你別這麼浮誇,求你。”
池妄笑說:“這群姑娘倒是耳朵尖,發現了我的藏頭詞,不錯,嗑糖水平很高。”
顧安久抬手,示意他別打斷。
“我去百度了,沒有這個歌詞,應該是本人自己寫的詞,我瘋了!”
“這都不用四捨五入,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告白!”
“看到他們倆對視的眼神了嗎,這不是愛情我倒立洗頭。”
蘇斂閉了閉眼,壓住想要揍人的衝動:“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嘴巴粘上。”
“妄爺你看,這麼兇的脾氣你都敢要,真的是很佩服你的膽量。你想過嗎,以後的日子可能是天天被家暴,日日跪鍵盤。”
顧安久縮著脖子,把手機默默扔回口袋裡。
池妄懶洋洋靠著椅背,漫不經心說:“那是對你,他對我不兇,溫柔得要命。”
說完,感覺自己手心被狠狠掐了一下。
他反手把人的手抓住纏緊,兩隻手藏在大衣的下襬裡,抬眼就看到蘇斂震驚的表情。
指腹在手背上蹭了蹭,他壓低聲音說:“怕被發現?”
蘇斂嘴硬,視線定格在舞臺上:“沒有。”
只是四周密密麻麻坐滿了人,雖然有衣服擋著,看不出端倪,仍然覺得刺激。
因為緊張,手心裡逐漸起了一層薄汗,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裡,肆意糾纏。
這種感覺挺妙的,說不上來,但不討厭。
以前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世俗對於同性戀仍然保持著一些偏見,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是覺得驚訝,也不會多嘴幾句。
尤其是面對蘇斂這樣的高冷酷哥,沒人敢多問關於私人的情感。
那些日子,兩人總是大大方方的出現,從不遮遮掩掩。
但現在不一樣,十幾歲的年紀,談場戀愛都得偷偷摸摸。
就連拉個手,都得拿件衣服擋著,生怕被人發現一絲情愫。
操,所以,他們這算不算早戀。
光是想到這個詞,蘇斂就開始心跳加速。
池妄察覺到逐漸加溫的手掌,側頭看他:“你很熱嗎?”
“不熱,就是有點兒悶。”蘇斂捏了捏他的指節,沒捨得松,“可能這裡麵人太多了。”
池妄貼心說:“還有一半的節目,你要是待著難受,我陪你出去走走。”
蘇斂笑了一聲,又輕輕搖了搖頭:“不用,我以前不怎麼看這種表演,當個背景音聽聽也挺有意思。”
空著的那隻手摸出手機,無聊滑動螢幕,點進微信,發現池妄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暱稱。
之前還是“痴心妄想”,突然就變成了“妄想妲己”。
土裡土氣的隱晦,只有自己能懂。
想到池妄說自己是蘇妲己的話,蘇斂耳根一熱,用胳膊碰了碰他:“什麼時候換的?”
“後臺叫車的時候。”池妄偏過頭,貼著他耳朵說,“剛才的蘇妲己就很勾人。”
蘇斂知道他說的剛才是什麼意思,那個莽撞的吻。
他很少會有這樣的衝動,大約是性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