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高個子的身高體型來做對比。
老肖瞅著這個幽藍色的熒光人形,有些納悶兒道:“那個遇害男僕的肢體都被壓扁了,所以人影顯得比正常人要寬很多,但是頭部好像比較正常?”
景其臻直接回答道:“因為身高不夠吧!”
老肖愣了一下,“身高?”
景其臻解釋道:“就是我們昨天夜裡看到的那個‘農婦’,它的身高,大概也就到這個遇害男僕身影的肩膀那裡吧!”
——所以,“農婦”擠壓留下的結果,便是那個遇害的男僕整個身體幾乎都被壓扁了,唯獨頸部和頭部,因為“農婦”夠不著,所以還保持正常人的形狀。
老肖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看到的“農婦”,根據走廊裡的壁畫或者是花紋高度,很快便大致推算出了“農婦”的身高,連連點頭道:“還真是……”
王飛舟盯著柱廊上豎著的人形熒光影子,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他猛然間意識到了一件事,說話時,由於驚恐,甚至還有些微微的停頓。
王飛舟:“我……我突然想起來,這個被壓扁的人影……”
景其臻轉過頭來,“慢慢說。”
王飛舟喘了口氣:“能把一個人壓成這樣,那得是平著壓的,而不是擁抱的動作。”
景其臻帶入想象了一下,頓時恍然,“對,如果是擁抱的話,會有一個縱向的擠壓,那個男僕應該會被壓在一起……”
威爾科特斯沉默半晌,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們的意思是說,那個‘農婦’,是直接以臉貼臉的方式平著壓上來?”
景其臻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鹿凌熙提醒道:“如果我們真的不巧遇到它,記得和它正面保持距離。就目前來看,那個‘農婦’的攻擊方向比較單一。”
大家紛紛點了點頭。
景其臻的目光順著豎直的廊柱往下延伸,落在地面上之後,突然開口道:“小鹿,你噴一下地面看看。”
鹿凌熙甚至沒問為什麼,直接拿著魯米諾試劑走了過來,點頭答應道:“好。”
司嘉揚想了想,“小景,你是覺得,地面上會有痕跡嗎?”
景其臻:“嗯。既然宮殿中的其他男僕女僕,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發現了那個遇害男僕的屍體,也就是說,‘農婦’在傷人之後,並不會對有類似於掩藏屍體一類的動作。”
說話間,鹿凌熙已經忙活了起來。
隨著魯米諾試劑落在地面上,很快,又有一攤藍色熒光痕跡顯現出來。
這次的藍色熒光形狀並不規則,而且只有範圍較小的一團。
鹿凌熙自己都微微睜大了眼睛,自言自語一般的小聲嘀咕道:“還真有!”
威爾科特斯站在柱廊旁邊比劃了一下,“這個拋物線的形狀差不多,應該就是那個遇害的男僕倒下之後,在地面上留下的血跡。”
景其臻盯著地面上的熒光的痕跡,拍照留存之後,想了想,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支記號筆,直接順著熒光痕跡的邊緣畫了出來。
司嘉揚看著他的動作,想了想,若有所思,“我也來,這樣畫得快點!”
說完,司嘉揚直接對著柱子上那個呈現出人體形狀的熒光邊緣也勾了起來。
兩個對俄語比較熟悉的人都忙著幹活去了,三個俄羅斯年輕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高個子小聲和自己的兩位同伴嘀咕道:“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畫出來?”
棕頭髮顯然有著和他相同的困惑:用記號筆將案發現場的痕跡畫出來,這在刑警破案上似乎並不稀奇,但是景其臻他們在這裡做這些,他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那位沉默寡言的俄羅斯年輕人,就算面對自己的小夥伴兒也依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