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往裡跳下來的時候,眼角餘光,卻彷彿瞥見一個巨大的影子在灌木叢中一閃而過。
“誒?”
王飛舟心裡一激靈,下意識的朝著那個方向望過去。
然而,映入他眼簾的,便只剩下徹骨的寒風、在風聲呼嘯中影影綽綽的漆黑樹影了。
王飛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雖然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卻還是把剛剛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景其臻等人。
景其臻瞬間折返回來,悄無聲息的在窗戶邊緣上貼了個針孔攝像頭,“可以了,走吧!”
王飛舟:“=口=!!!”原來還能這樣?他早該想到的!
到了廁所裡面之後,方奶奶從揹包裡摸出來一個小的樣本採集盒。
景其臻知道方奶奶這是要收集樣本,連忙上去幫忙,只是,難免有些好奇道:“這種乾涸的血跡,還能夠檢驗dna嗎?”
上次他們從雲海萬城商場帶出去的血跡標本,基本都是新鮮的。
方奶奶:“主要看儲存情況,要是外界正常情況下,時間很長、並且潮溼環境下,檢驗出來的基本就只剩下各種微生物的樣本了,不過侵蝕區域內部環境特殊,萬一dna儲存的效果還行呢!”
王飛舟不解道:“這拿出去和誰驗?”
景其臻:“濱海市二院的所有人。”
說話間,方奶奶已經收集好樣本,並撞進了揹包裡。
說完,景其臻很快便安靜下來,放輕腳步朝著樓道的方向,“走吧!”
·
灌木叢中,身形巨大、穿著精緻的紅色爵士小禮服馬甲、臉上戴著單邊金框眼鏡的三月兔正好低頭,它的手裡抓著那隻金色的懷錶,仔細看了一眼時間,三瓣嘴裡小聲嘟囔道:“都這麼晚了,早就該睡覺了,天哪,可憐的兔子爵士甚至找不到一張可以睡覺的床!”
已經把整個醫院都繞了一圈,卻因為住院樓鎖著門而被擋在外面的三月兔悻悻的又朝著醫院食堂的方向一蹦一跳的回去了。
外面的光線極為昏暗,醫院不大的食堂裡面,倒是掛著一個有些陳舊的白熾燈泡,散發出昏黃的光線。
雲雙華正坐在那裡,面前還放著一碗煮的亂七八糟的湯麵——不過,只要不看麵碗裡面那些糊成一團的東西,只是昏黃的燈光、從麵碗裡蒸騰出的氤氳霧氣在餐桌上繚繞,五官英俊面容沉靜的男人安靜的坐在桌邊拿著筷子,乍一眼看上去,這幅畫面還是很有悠然居家的奇妙感覺的。
聽到三月兔走路時蹦蹦跳跳的腳步聲,雲雙華頭也不抬,艱難的用筷子攪了攪那一團麵糊糊,聲音裡卻帶著點看熱鬧的笑意,隨口問道:“還是沒找到睡覺的地方?”
三月兔先把自己的金色懷錶收好,然後才坐在了雲雙華對面,單手支頤的歪著腦袋,頭頂毛茸茸的兔耳朵都失望的耷拉下來一個。
“沒有。”三月兔唉聲嘆氣道,“住院樓鎖著門,窗戶裡都是乾涸的血跡,感覺裡面肯定都是灰塵,我不想弄髒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皮毛。”
雲雙華一點也不負責的給它出主意:“那去前面那棟樓,有阿飄的那個,你在裡面找不到值班床,還找不到手術床嗎?”
三月兔頓時眼前一亮,“那我去手術室搬一張手術床出來睡覺!需要給你也帶一張嗎!”
雲雙華搖了搖頭,用筷子指了指醫院食堂這會兒根本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阿飄的後廚方向,“我不用,我剛剛還蒸了米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應該比糊成一坨的湯麵好很多吧?
雲雙華也很納悶,為什麼自己做出來的就和之前司嘉揚做的不一樣呢?都是把米或者面放進鍋裡或者盆裡、加水、開火,然後等熟啊!
而且,雲雙華自認為,他比司嘉揚要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