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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蕭乍一聽這話,真沒反應過來周狄是什麼意思。
回過味來以後,他跟周狄眼也不眨地對著,嘴角緊繃繃地動了一下。
“什,什麼意思?”趙光耀本來在身後裝沒事人,聽見周狄這麼說,還是沒忍住湊過來了,“跟誰一樣?連蕭他小,小弟?”
趙光耀一直光是聽說連蕭他弟不太正常,好像腦子還是哪兒的不太好。
但他不跟二光似的,從小跟連蕭摽在一塊長大,現在都不在一個班了,成天上下學還一塊走,幾乎沒怎麼見過丁宣。
偶爾放學一塊溜達到紡織一小,看連蕭接丁宣,那小孩也不像有多大的毛病,頂多是怕生,不知道打招呼也不敢看人。
小孩都好這樣,看見過一兩次,趙光耀也就對“丁宣有病”這個說法不怎麼好奇了。
眼見衝著周狄說話人沒搭理他,趙光耀等了兩秒,有點兒訕訕地又轉頭看著連蕭。
“他說你,你弟跟他一,一樣啊?”他問連蕭。
“一樣他大爺!”
二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隔壁過來的,他現在來連蕭班裡跟回自己家似的,一聽趙光耀這話尾巴,二話不說先揚上一嗓子。
“臉可真大啊你,不對,你他媽有臉嗎?”他半個人歪在連蕭後頭,衝著周狄連指帶比劃的,“誰跟你似的這麼變態啊!天天跟人家小學生!你意欲何為啊你?”
課間鬧哄哄的班裡猛地安靜一瞬,不管坐著的站著的,都勾著腦袋往他們這看。
“怎麼又來了,”前排的學習委員使勁扥了下椅子,用很晦氣的聲調小聲抱怨,“吵死了。”
周狄原本跟連蕭對視的目光挪到二光臉上定著,臉頰上的肌肉肉眼可見地繃緊了,顴骨上的擦傷都隨著神經動了下。
“你瞪什……”二光往前梗著脖子還要朝周狄臉上指,被連蕭橫起胳膊肘撞下去了。
“幹嘛?”二光虎上頭了,不滿地扭頭瞪連蕭。
“‘以前’是什麼意思?”連蕭沒搭理二光,向周狄問出他所關注的那個問題。
周狄很快又恢復成死人臉的表情,眼神不知道朝哪恍了恍,抿起嘴角沒說話。
連蕭繼續盯著他,也不動。
等預備鈴響了,其他同學繼續該幹嘛幹嘛,不再跟看西洋景一樣朝他們這斜眼睛,周狄翻了兩頁書繼續補黑板上的題,才嘴皮子一磕碰禿嚕出兩個字:“死了。”
“死”這個概念,對於初中的學生而言,還是個太過於籠統和遙遠的詞兒。
連蕭長這麼大,唯一發生在他身邊,讓他看得見摸得著的“死”,就是丁宣他媽。
還不是直接跟他相關。
丁宣剛來到他家的時候他不懂,只知道人死了就是沒了,丁宣這個小孩沒媽了,太可憐了,畢竟沒媽的小孩是根草。
但是現在丁宣在他們家一住好幾年,老媽比疼親兒子還疼他,沒讓丁宣活得像根草,連蕭漸漸地都快忘了這事。
關鍵丁宣從來也沒表現出想家、想媽的模樣。
“他說死了是什麼意思?”
二光也被周狄一句“死了”給懵著了,大課間做完操,
“我沒病。”
周狄這次回答得倒是很麻利,平淡裡還帶著煩人的斬釘截鐵。
“有病的是丁宣。”
“我他媽服了!”二光聽他這麼不會說話都無語,“又開始了是吧?”
他趕緊往前幾步隔在連蕭他倆中間,怕連蕭二話不說再給周狄揍個滿臉花。
不過連蕭這回並沒有動手。
現在在他心裡已經認準周狄有病了,這貨就算腦子沒病,心理指定也不怎麼正常。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