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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你的意思是,我們兩有空去一趟渭北盯著?大師父問。
是。二師父點頭笑道。
大師父想了想道:得準備一段時間,瞞過小六和父皇。
儘快。二師父點頭,笑眯眯道,正則,你多少年沒離開過京城了?
我去年中秋才去過大興山。
不算那次。
大師父眯起眼睛:大概有七年了。
七年啊二師父抬頭望著天空,聲音壓得很低,不知不覺就在長京城中住了七年,算算日子,我也該回家看看了。
說起來我們認識這麼些年,你還沒告訴我你家在哪兒?大師父笑著問。
二師父起身伸個懶腰,將魚竿放在一旁,懶散笑著往回走。
他輕聲說了兩個字:樓蘭。
樓蘭天黑得很早,無名不瞭解兵法,便沒有在城樓中多呆。她早早和南月離開,向渭北城中的居民買一杯羊奶,回到住處等天黑再出發去荒漠中探查。
她們住在城中央的一間木房中,房間狹窄,佈置簡陋,一推木門便會發出嘎吱的聲響。但鬆軟的被子已經準備好了,爐火也一直燒著,房間裡暖和無比。
無名拿出羊奶在爐火邊加熱。
小黃沙聞到羊奶的味道,迫不及待喵喵叫著想要喝奶,甚至連無名也不怕了,咕嚕咕嚕在她腳邊打滾。
無名摸摸小貓毛茸茸的肚皮,覺得它也不是那麼討厭了。她甚至覺得小黃沙撒嬌的樣子,有些莫名地像南月。無名一邊揉著小黃沙毛肚皮,一邊瞟向南月的腹部。
揉起來是不是也這麼軟?
無名?南月怔怔地眨眨眼。
沒什麼。無名搖頭道,你先抱著小黃沙一會兒,免得它離爐火太近,不小心燒著自己了。
話音剛落,無名就看見小黃沙鬍子被燒糊了一截。
無名:
南月:
屋子裡爆發出一陣笑。
南月抱起小黃沙,將它放到床上,沒了手;套阻隔,它又開始肆無忌憚地吸南月手;指。
這回南月沒有由著它吸,而是輕輕將它推到軟軟的被窩裡,讓它四腳朝天地躺著。
不能舔哦,小黃沙。南月柔聲道,不然無名會吃醋的。
小黃沙懵懵地:喵。
南月摸摸它的小腦袋:真乖。
無名很快將熱好的羊奶端過來,小黃沙一頭埋進奶中,喝得吧唧作響,整個下巴都沾滿了奶漬。
無名和南月一起安靜盯著小黃沙喝羊奶,神情一致地溫柔。
夜越來越深,無名換上一身夜行衣,南月幫她繫好斗篷上的繫帶,仰頭軟軟道:注意安全。
當然。無名揉揉她的腦袋,忽然握住南月的手;指,送到自己唇邊。
輕輕咬住,舔了舔。
南月怔怔地眨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無名竟然還在吃小黃沙的醋。南月沒有臉紅,反倒是輕笑出聲,臉頰兩邊梨渦淺淺。
無名戳戳她的梨渦,起身出門。
今夜沒有月亮,荒漠上漆黑一片,風沙一吹便什麼也看不見。對無名來說,的確是個適合偵查敵情的好天氣。
夜色中,無名和司漣騎馬隨著斥候一路向東北而行,趁著夜色騎馬行十五里路。離蠻人營地還差五里路時,斥候在原地待命,無名二人用輕功掠去。
不一會兒,就看見遠處火光閃爍,再走近一些,聽見蠻人營地中一片吵鬧,歌聲陣陣,還能聞見醉人的酒香肉香。顯然在渭北軍這邊看來,蠻人們 沙場點兵(三)
無名目光所及的另一處。
一個滿臉疤痕的光頭蠻人又一次拉弓,隔著近兩里路的距離惡狠狠地盯著無名,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