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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南月悶悶道。
無名沒想到南月這麼乖巧聽話,軟軟糯糯的小姑娘,竟然也有爭攻受的念頭,不由得彎腰笑得更厲害了些。手指戳到南月軟軟的臉頰邊,直到把南月鬱悶的小臉上戳出梨渦才罷休。
離開濟山後,原本悶熱的氣候一下就涼了許多,河北道上樹木凋敝,枯葉隨風,是初秋卻又更似深秋。沿著河北道一路向前,再翻過最後一條山脈,終於到了終日風沙彌漫的渭北。
氣溫驟降,夏末初秋的渭北堪比長京的嚴冬。還好無名出發前便帶上冬天的衣服,將南月從頭到尾裹得嚴嚴實實,又在路過的小村莊裡買了幾套頗具渭北特色的狼毛帽和皮靴。粗獷的皮帽和靴子穿在南月身上,不但沒有絲毫不合適的地方,反而顯得南月愈加嬌小可愛,像一隻毛茸茸的獸崽兒。
無名抵達邊關時,距離開戰不過四天時間,軍營中已經多了不少傷兵。軍營中卻沒有一點兒頹然的氣息,反而異常熱鬧,沉寂了接近兩年的渭北軍終於遇上一場暢快戰事,士氣正是頂峰,人人都恨不得衝上戰場,狠狠將那些蠻子趕回荒原深處!
無名看見營地中的傷兵,幾乎已經能夠確定,渭北戰亂的確是提前爆發了,但她不再覺得焦躁不安。
原文中渭北常年被蠻人騷擾,士氣低落,所以戰爭前期一敗再敗,直到衛鳩出現,才給渭北邊關挽回一絲生機。但現在渭北戰亂不但提前了,渭北軍也不再是原文中被蠻人打怕了的渭北軍。四年前無名和唐池雨的出現,早已讓邊關局勢發生改變。
老大!你回來啦?走過傷兵營時,一名手臂纏著繃帶的將士坐在火堆邊,朝無名揮揮手,三年不見,老大你長高了不少嘛。
那是。無名牽著南月蹲在他面前,笑道,耗子,你手傷嚴重嗎?
沒事兒,這傷是殺了一個草原蠻子換來的,值了!傷兵笑著揚起頭,等我傷好了再上戰場,再殺他個十個八個蠻子!幹他孃的,這群蠻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年瘋了似的突然打過來。不過有殿下和老大在,那些蠻子來的可真不是時候,說不定這回他們不僅是吃敗仗,就連那片荒原,都會讓我我大秦呢。
我?我有什麼厲害的?無名笑著搖頭。
老大你一人可以殺死一隊馬賊,以前蠻人衝鋒時,也就你殺人殺得最多,這還不厲害?
那是因為馬賊人少,以往那些騷擾邊境的蠻人也不過數百。我一人能抵百騎又有何用?把我扔到千人萬人的戰場中,就算殺得了百人,剩下九百人不出手,一人一腳也把我踩死了。這場戰鬥看我不行,看小七也不行,最終還是得看你們。
傷兵若有所思時,無名聲音大了些:不過你說得對,這場戰爭,我們一定會贏。
話音一落,周圍便傳來一陣喝彩聲。
贏!
殺光荒原蠻子!我大秦必勝!
傷兵營中士氣滿滿。
無名環視一圈,問到唐池雨現在的位置後,又和認識的傷兵稍稍寒暄幾句,便起身離開。
剛才那名傷兵耗子目光卻轉移到南月身上,賊溜溜地問:老大,這位小姑娘是?你給我們介紹介紹唄。
南月的小臉蛋藏在寬大的狼毛兜帽下,淺淺地笑了笑,耗子的黑臉明顯紅了起來。
無名立馬攬住南月的腰,警惕道:南月,我的心上人,你們要敢對她有非分之想,我打爆你們的腦袋,再讓七殿下罰你們早起訓練四個時辰。
南月埋下腦袋,微紅的臉頰上帶著笑。
傷兵:
那不就相當於不讓睡嗎?
當然他是不敢反駁無名什麼的,只能弱弱地問:可是老大,你們都是
不行嗎?無名挑眉,打斷他的話。
傷兵再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