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長喜接了命令,對著太子是笑嘻嘻的,一轉身就把臉陰沉下來了。
太子不問是不覺得跟他多親近,可是按理說,就算太子不問,劉長喜也該將備好的東西進上去。這東西包括太子現在跟他要的,也包括一些畫冊(教材等級的)。要是劉長喜給了,太子和周安真不至於弄出血染的風采來。
劉長喜在等,等太子問他,其實也不要問,出個音兒來,劉長喜就能順勢把東西都給安排好。但沒有,太子一直都沒動靜。劉長喜就這麼陰沉著臉,一路回到了東宮。
“爹啊,您老這是怎麼了?”劉長喜的徒弟,現在也是乾兒子了,徐澤安看見劉長喜回來,立刻給他遞上一杯茶,“是太子那……”
“不要命了嗎?!”剛喝了一口茶,劉長喜頓時臉色更黑的把茶碗磕在了桌上。
徐澤安一縮腦袋,趕緊給了自己正正反反四個巴掌;“叫你多嘴!叫你說錯話!”
“行啦,行啦!”
“嘿嘿,乾爹,知道您最疼兒子了。”
劉長喜給了他一個白眼,又把茶端起來,喝了兩口。
徐澤安看他神色:“乾爹,兒子最近得了好東西,正要進給您。”
“薰香?”劉長春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
“不,聽說是叫逍遙散的,說是……”徐澤安直起了一直彎著的腰,湊到劉長喜耳朵邊,“點起來之後,能讓咱們嚐到男人的樂趣。”
劉長春瞬間就從椅子上蹦起來了:“兔崽子你說的是真的?!”
徐澤安被嚇得跪地上了,聽劉長春這一問,才嬉皮笑臉的道:“兒子怎麼敢騙爺爺啊。”
兒子跟爺爺,輩分都亂了。
“好!那你……”劉長春突然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明兒一早晨,我就得回到殿下那邊去,就這麼一晚上,仨瓜倆棗的時間,你可得把東西好好存著,等回來得閒了,爺爺我得好好品鑑品鑑。”
徐澤安看劉長春那雙亮得都瘮人的有眼睛,笑得更諂媚了:“乾爹放心,一定給您老留好了。”
天一亮,眾人在一夜休息之後,重新聚集到了大理寺,開始查案。
劉長春一來,就湊到太子身邊:“殿下,還請私下一敘。”
太子以為劉長春要說把東西帶回來的事情,他是有點嫌棄的,心說:東西拿來了就放到我房裡去唄、還特意來說一趟。
可又一想,萬一是有什麼需要特別說一下的東西呢?倒也是他這個大伴辦事仔細了。
所以,有點心虛的跟其他人表示要離開一下,太子就跟劉長春到後頭去了。誰知道,剛轉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劉長春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太子面前:“殿下!奴婢有罪!”
“大伴,這是怎麼了?”
“殿下,奴婢那乾兒子徐澤安,昨日突然跟奴婢說他有個什麼逍遙散,能讓人品到前所未有之樂事……”
太子的臉色也瞬間變黑了,薰香鴉片之事,尤其事情牽涉到前太子,更牽涉到了皇后,對於太子來說,更是間接在他心口上劃了兩道傷的邪物!
而且這件事對盧斯和馮錚來說,是完結了,可太子知道,所謂的完結只是他們能參與到的部分,實際上更深入的東西,根本就沒完,即使當時宮裡宮外,都牽涉進去了大量的人命。可最重要的,比如,到底是誰研究出來的罌粟提純,罌粟到底種在什麼什麼地方,這些到現在也依然有人在追查,但同樣毫無訊息。
可一切都只能偷偷的,隱蔽的來,所以盧斯和馮錚就都插不上手了。沒辦法,因為前太子的死亡是假的,皇后的死亡也是假的,如果繼續查,很可能把這兩件事也跟著爆出來,那就要影響到如今朝政的穩定了。
在大穩定的前提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