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那一頭的女人氣急敗壞的,已經準備好要抓狂了。
她到底是誰啊?若非她叫出自己的名字,言詩情一定會認為是一個失戀的女人亂打電話來排遺自己的鬱田。「我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真奇怪!」
「哎呀!反正你現在馬上起床去開門,別再讓我浪費我的錢!」說完便火速的掛下電話。
這次,言詩情知道是誰了。俞筱茉,只有她才說得出這種話。
她慢吞吞的踱向大門,準備開門讓筱茉能夠暢行無阻的卷進她的屋子而不撞壞大門。
她才剛開啟門,發梢便掠過一股輕風,然後便見俞筱茉坐在沙發上瞪她。
「歡迎光臨。」詩情關上門,不去理會沙發上那團怒火似的筱茉,逕自往冰箱走去。
筱茉氣沖沖的跟到她身邊。「你剛才為什麼不開門?」
「我沒有聽見。」是假裝沒有聽見。詩情遞給她一杯鮮奶,撒了一個心安理得的謊。
「沒聽見!?拜託,我敢說我按了快五分鐘的門鈴,只差沒踹破你的門而已,你居然說沒聽見!敢情你是把門鈴當音樂來聽?」
詩情啜了口鮮奶,笑著說:「難怪我夢到我正在欣賞優美的樂曲,原來是這樣啊!」
這下子俞筱茉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依舊笑容可掬的詩情,好一會兒才吐出長長的一口氣。「唉!服了你了!」
「謝謝你的抬舉。請問光臨寒舍有何貴幹?能讓你放下工作來和我閒嗑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好歹已經是五年的朋友,筱茉對金錢的熱誠隨著歲月是有增無減,這點她清楚得很。
「你不提我還有些忘了。」筱茉旋即眼神一厲。
「說!我好心好意幫你找了一家風評絕頂的烹飪班,你大小姐上了幾次課之後就鬧罷課,你到底是什麼心態?現在給我好好的請清楚!」
「筱茉,你氣的到底是我的半途而廢還是那筆白白送人的學費?」詩情又奇怪又好笑的瞧著好友問道。
「都有啦!」她倒是毫不忌諱,事實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你不要岔開話匙,給我好好的招來!」不然她要如何對十分照顧的生意的媽媽交代?好顧客的售務服務可不能馬虎。
「這個嘛!」詩情聳了聳肩,「沒辦法,我太笨了,再學也只是浪費時間。而且你說的,時間就是金錢,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對……不,不對,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你既然報了名、繳了錢,就該好好的學,搞出一點名堂來,你這樣子像什麼話?」
言詩情重重嘆口氣,躺入沙發.盯視著天花板。「對不起,筱茉,或許是我意氣用事,可是這次你不要用現實或功利的眼光來看這件事,我不喜歡。」
「幹嘛啊?講得我很邪惡的樣子。」俞筱茉嘟嘟囔囔的。奇怪,詩情以前對她金錢至上的理論總是一笑置之,表示反對或不悅這倒是第一次,莫非……「天啊!詩情,你不會愛上你的烹飪老師了吧?」
她愣了一會,愛上唐中閔?會嗎?也許。
「我……我不知道耶!說不定……也許……有可能……」
聽著詩情含糊卻略偏向肯定的答案,極少發慌的俞筱茉卻也亂了手腳。「這這這……不太好吧!詩情,你也知道,我們的風氣和思想不同歐美的開放,在臺灣,還是比較保守,同性戀很難被接受……」
什麼同性戀?詩情抬起頭,不悅的瞪著她。「胡說什麼,他是男的!」真亂來!
哦,是男的啊!」筱茉突然搭上她的肩,嚴肅地盯著詩情。「那就太好了!我建議你甩掉西門廷,投入烹飪老師的懷抱。」
「啊?」她沒聽錯吧?「為什麼?」
「相信我,只要稍微有眼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