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
李露也不說話,雙眸靜靜地看著她,看護阿姨的聲音下意識的放軟,這孩子笑容可親,長得又柔和可愛,讓人打心眼裡喜歡,唯獨不容忍隱瞞,也許是太關心病人,事事都想要知道,她將李露帶到門外,小聲道,“他什麼都好,就是總想離開,可身體還傷著,我們不許,他就生氣地罵我們,甚至想對我和朋友動手。”說到最後,終於是忍不住。
“這是他的不好,讓您受委屈了,回頭出院時把工資多給你們結一些。”李露溫和地說,“我和他說,絕不能讓他再想對你們施暴。”
“不用。不用。”看護阿姨嘴裡推辭,臉上卻露出笑容。
李露推開門,坐在謝與燼床邊,將書放在膝蓋上,他心裡有氣,索性偏過臉,李露輕聲道,“你的臉色好差勁,我有這麼讓你討厭嗎?連護工阿姨都受到了連累。”
謝與燼臉色冰冷,“別裝成這個模樣。”
“怎樣?”她疑惑地歪頭,臉蛋軟軟的,其上的納悶會讓人覺得很可愛。
謝與燼更煩了,乾脆去瞪她,他生得俊美高大,這麼看人嚇人又威嚴,雖然是黑髮,卻會令人想起地獄熊熊燃燒的烈火,“看起來很好的模樣,明明你是個……”他很想罵她,卻找不到合適的詞。
李露不在乎,“因為我是個壞孩子?可是沒有人看著,你到處亂跑,身體什麼時候才能好呢?”聲音柔得讓人覺得要陷進雲朵中。
“沒有你拘著,我很快就會好起來,這點傷痛根本算不上什麼。”謝與燼認為,自己的傷痛全是來自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孩子,她欺凌他,打傷他,又侮辱他,強迫他性交後又不讓他射精,在他面前招來男妓,和年輕的男妓做愛,將他的精神和尊嚴全部踩在腳底,卻始終笑著,太惡劣也太噁心,他無法原諒這個女孩。
李露用手蓋住唇瓣,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只要你願意,現在就可以走。”
“你想騙我到那裡?”
謝與燼警惕地看著她,兩個護工因為是李露請來的,很聽她的話,無視他的要求,即使他願意給十倍以上的錢,也只說他是精神病患者,整日說些胡話,不能相信。他氣急了,激烈一些想罵他們打他們,他們就趁醫生護士遠離時偷偷擰他的肉,把肌膚擰得滿遍青紫,害得謝與燼舊傷未愈又添新痛,可以說是非常惡毒。至於為什麼要說他是精神病,始作俑者恐怕就是坐在眼前的女孩子。
“沒有。我沒有騙你。你在醫院花的都是我的錢,對我又沒什麼好處,我為什麼要一直拘著你?”李露無辜地攤手。
謝與燼躊躇,不敢信任,又不想繼續在這裡待著受氣。“你果真不會對我動手?”
“不會。”李露搖頭。
“動腳也不可以。”他眉目冷淡又厭倦,顯然對李露充滿不信任。
李露微微笑,“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
“我只是才寫了兩個星期發生的事,接下來會加快時間流速。
他認為程藤是男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