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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是你做的?”
“不是。是飯店,我以為你聽見了。”
“看望被你打傷的病人都不帶自己做的湯?”
“我沒有那麼多的空閒時間哦,讓學生給你這種社會人士做飯也太過分了。”李露微微一笑,“而且,我會做的湯相當於在水煮蔬菜里加鹽,平日吃的要麼是外食要麼是點心,或者最簡單的茶泡飯,啊,這個我倒是很拿手,還被人誇獎過,你想吃嗎?”
謝與燼皺眉,小巧的黑色湯勺送入他的嘴中,他本來想懲罰這個壞孩子,倒弄得自己有些不自在,他搶過湯勺,女孩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好喝嗎?”
“不好喝。”他冷著一張臉,明明喝的是湯水,狀態卻也和毒藥差不多了。
李露也不在乎,看一眼手錶,抱著書站起來,“你慢慢喝,想離開病房隨時都可以,我要走了。”
“你要到哪裡?是去禍害別人嗎?”
“不是。你說話太難聽了。什麼叫禍害?何況如果我禍害他人,你豈不是可以趁機解脫。”她說話認真,謝與燼雖然也如此想,心裡卻劃過一絲怪異,“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李露。”想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希望你記住這個名字。當然,記不住也沒關係。”
“等一等。”
李露停下腳步,男人的聲音讓她疑惑回頭。
“你作為施暴者,照顧我到最後也是應該的。”他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眼睫。
“是這樣的。”李露也認同的點頭,“可是。”她一攤書本給他看,“我是真的有事,不能長時間呆在這裡,只能請兩位護工阿姨照顧你。”
謝與燼搖頭,“他們對我非常惡劣。我不需要他們,我要自己請。”
李露為難似地皺眉,“惡劣?我看他們態度很好啊。”說完也不等謝與燼解釋,“但你不喜歡也沒辦法,是我犯的錯誤,一切還是以你的意見為主,可是,你這個意思,是願意呆在這裡養病了?”她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驚訝。
謝與燼傲慢的以一聲“嗯”作為回應,李露點頭,“我知道了。”她又抬起手腕,凝神看手錶上顯示的時間,確認後又是一笑,“那、明天見。”
她離開房間,和護工阿姨說話,即便因謝與燼不滿意而辭退,也在商定好的工資上又多加了一些給他們。她走路有些暈頭晃腦的踉蹌,離開這棟樓站在門口樓梯處時,忍不住停下腳步,用手指按揉著太陽穴,平復呼吸,這是聽到驚疑的一聲,隨即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有人到她面前打量她,“是你?”
李露抬眸,男性、一張青春的臉、不是十分的美妙卻很年輕,“你是誰?我好像見過你。”她一時無法從記憶中挖掘。
“什麼記性啊。”他不滿的抱怨,搶抱過李露手裡的書,“我叫周洋,你見過的。”
“是嗎?”李露猶疑著,已經有些印象。
“上一次,”他的臉漲紅了,支支吾吾地提及他們之間並不美好的回憶,“你把我推到牆上,打了我。”
“那你為什麼臉紅,還搶我的書。”她才把對方的臉和記憶完全對上,如果沒記錯那次打得還挺狠,手痛了好久,周洋滿臉通紅,很不像是被她揍過的樣子。
他的臉熱得發燙,嘟嘟囔囔著不肯說話,半分鐘後才恢復正常的神色,對李露說,“有人要見你。”
“誰?”李露揚眉,“你怎麼總是充當這種傳話的角色,不膩嗎?”
“誰讓我倒黴,又一次碰巧遇到你,你出現在醫院也很奇怪啊。”周洋有些不滿,“韓向路,和你在病房裡接吻的那個人。他看見你了,讓我喊你過去。”
李露更詫異,“他受的幾乎都是外傷,還沒好?”
“也沒過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