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經理看見鄭之卉一個人在臺上被為難,臺下客人還都在看戲,有些看不過眼,便上前替她解圍,“幾位見諒,我們的鋼琴手確實到時間下場了,不然這樣……”
“有你什麼事,滾下去。”
劉永峰呵斥他。
平時他來消費,李珊枚在的話還得親自出來招呼,他一個小小的經理敢在他面前擺譜?
康經理面色難看,只能不出聲了。
“康經理,我記得以前每次來,這兒的鋼琴美女都是沒戴面具,還可以下來陪客人喝幾杯的吧,怎麼到她這就這麼特殊?酒不肯陪,現在讓她摘個面具也不肯?”
攔在鄭之卉面前的那個公子哥說完,趁著鄭之卉不備,忽然就伸手想強行摘下她的面具。
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面具,就被忽然上臺來的一個人給抓住了。
手上傳來劇痛,那公子哥頓時臉色都變了,瞪著對方,“你他媽的誰啊?敢多管閒事。”
鄭之卉回過神,也不由看向來人,發現是一位不認識的客人。
“人家都說了要下場了,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圍著一個女孩子為難,還能不能要點臉?”
那人話落,周圍的客人不由也指指點點了起來,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幾個大男人圍著一個女人為難確實不光彩。
臺上以劉永峰為首的幾個公子哥頓時也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說真的,要不是因為張曉曼在臺下嚷著說這個鋼琴女不給他們面子,要教訓一下,劉永峰根本不會上臺,現在被架在這臺上,鬧也不是,不鬧也不是,著實有些尷尬。
一看他似有退縮之意,張曉曼急了,立馬看向那個打抱不平的男人,“喲,這位是想英雄救美?”
她走前兩步,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長得結實高大,穿著十分普通,相貌也平凡,根本就不是什麼有錢人。
見狀,張曉曼面上的嘲諷意味就更深了。
“你該不會是聽到說這位美女可能是鄭大小姐,就故意上來博取她的歡心吧?”
那個男人生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勸你還是少動心思了,現在的鄭家可不比以前,你賴上去也吃不了軟飯的。再說了……”
張曉曼轉身看向鄭之卉,抬步朝她邁近,故意高揚的聲音像是要說給全場聽的,“雁城誰不知道鄭大小姐喜歡人家章氏集團的總裁章伯軒?”
聞言,鄭之卉垂在兩側的手陡然攥緊了。
以前她對章伯軒的愛是從不加掩飾的,她也從不怕別人知道她的心意,可如今……
她聽到這話,心口傳來一陣陣猶如被人狠狠撕裂的痛。
“不過可惜呀,人家章總現在可是有聯姻物件了,人家的聯姻物件是韓家的外戚,門當戶對著呢。”
張曉曼說完,眼睛緊緊盯著那張戴著面具的臉,繼續道:“還有傳聞說——是章總主動追的柳家小姐,兩人啊,都快好事將近了。”
儘管鄭之卉努力控制情緒,可面具下,緊抿著卻仍微微顫抖的唇瓣卻無聲地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張曉曼已經走到了她面前,近距離間,能將她極力隱藏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
看著鄭之卉痛苦,她心裡掀起了一陣報復和將眼前人踩在了腳下的快感,但她仍覺得不夠,還可以湊近了鄭之卉幾分,語帶嘲諷,“還是人家柳小姐好福氣啊,哪像那位鄭大小姐?這麼多年倒貼上去,送上門,人家章總也不睡她。”
“啪——”
一記清脆又重的耳光聲響起。
張曉曼臉側向一邊,愣了好一會,直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她才反應過來被鄭之卉當眾扇了一耳光。
不止是她錯愕,全場的人也都被臺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