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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怡思索了半天,輕咳了兩聲正色道:“就是……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他即使表面上隱藏的很好,但生理方面一定是會有一些反應的,你懂吧?”
靜靜聽著方思怡說完,容凡臉上瞬間露出瞭然的神情。
他自己就是男人,這方面的事情不用多說,稍微有人提點他一下,他自己就想通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嘛,這麼好的日子,擇日不如撞日。”
方思怡說著用手肘碰了碰容凡,須臾之後,壓著嗓子湊近他悄聲道:“晚上可以試試,說不定明天早上一覺睡起來,你就名正言順可以坐擁carlton酒店一半的股權了。”
“我不能,你乖一點”
夜風微涼,輕撫在容凡酒後泛起紅暈的面頰上。
直到午夜十二點的鐘聲被敲響,這場持續了將近六個小時的狂歡派對已臨近收尾,方思怡片刻前看似隨意實為點醒的那番話,還在容凡腦中不斷地迴響。
樂隊的演奏聲在容凡緩緩走上臺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他從貝斯手身旁的話筒架上取下麥克風,面對眾人的注視,清唱送上了一首歌。
像是在娓娓道來訴說著一段酸澀難言的暗戀故事,容凡輕柔的嗓音伴隨著身後漸起的舒緩旋律,迴盪在萬籟俱寂的夜裡。
“but i love nothg the world but you”
陸譯忱望著遠處的舞臺,嘴裡小聲唸叨著這句歌詞。須臾之後轉頭,將目光定格在傅溫禮的身上,玩味般明知故問道:“你說他這是在跟誰表白呢?”
傅溫禮單手插兜立於庭院內的草坪上,任由清冷的涼風拂過鬢間的碎髮,卻依舊紋絲不動,神色如常。
眸底染上一層讓人不易察覺的黯然,傅溫禮終是沒有回應陸譯忱拋來的那句話。未將那首歌完整地聽到最後,便沉默轉身離開了現場。
容凡今晚只喝了一罐啤酒,不知怎麼的,上樓的時候差點被絆了一跤,恍然間竟是覺得有些醉了。
三樓客房所有臥室的門都敞著,供賓客玩累了之後休息使用。
42碼運動鞋的腳印落在走廊柔軟的毛質地毯上,容凡從中找到了那間房門緊閉著的臥室,站在門口稍稍猶豫了片刻,最終定了定神,壓下扶手走了進去。
屋內的光線算不上明亮,全靠牆上那排瓦數不大的射燈勉強支撐著。
傅溫禮背對著容凡,獨自一人站在透明的落地窗邊抽菸。房頂的新風系統全程開著,故而聞不到一絲刺鼻的味道。
容凡將門從內關上以後,跑去浴室洗了把臉,待頭腦恢復清醒才從裡面出來,走上前站定在傅溫禮的身邊。
將菸蒂碾滅在菸灰缸裡,傅溫禮動了動唇,須臾後出聲:“怎麼這麼早就上來了?”
寓小言。
這種以年輕人居多的派對他不是第一次參加,按照先前的預估,樓下的賓客至少能撐到兩點左右才會散場。
他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問容凡喝不喝。
容凡沒有接話,而是兀自上前一步將自己直直送到了傅溫禮面前,仰頭望著他:“你不是也早早就上來了?我是來找你的。”
“不要總跟我比。”傅溫禮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嘴角掛著淡笑靠回到窗邊,望著外面的景緻道:“我老了,跟你們熬不動了。”
“傅叔叔不老。”容凡的目光定在傅溫禮俊朗的側顏上:“你在我心裡永遠風華正茂、氣宇軒昂。”
“這麼高的評價。”傅溫禮失笑,看向他打趣道:“我可受不起。”
“你受得起。”容凡湊上前,也跟著靠在了窗邊,歪頭打量著他:“至少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