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事情。”
“正是如此。”宋雅杭道,“廉王的心腹得了吩咐,盡力幫襯我。每次我與兩位大人見面,他也隨行,每次都會帶去很多公文卷宗、信件、賬冊,要仔細解釋由來,耗時很久。而我也正需要這樣的情形,才能讓宋雅柔放心,認為我真的按照她的意思去行事了——我是真的害怕,她將我的事情抖落出來。而另一方面,也怕高夫人聞訊之後生氣,我真不想再作孽了,今日才斗膽到了俞府,找夫人細說由來。”
“嗯,我明白了。”姜洛揚承諾道,“這些事我會轉告高夫人,並且與她守口如瓶。餘下的事,你自己掌握分寸,該做的戲,我們會幫你做足,但是你也不要肆意為之,讓高夫人心裡不痛快。”
“是,妾身明白。”宋雅杭低聲道,“今日的事,妾身能不能說是夫人聽說了一些閒話,喚我來詢問幾句的?”
“自然可以。”姜洛揚笑著點頭,“說了半晌的話,我就不留你了。往後把心境放開,好好兒過日子。”
宋雅杭連聲道謝,告辭離開。
連翹與芙蓉送她出門,往回走時,連翹連連搖頭嘆息,“宋雅柔這個人……著實的喪心病狂,洪兆南就有那麼好?”
芙蓉卻是扯扯嘴角,“人家說不定還以為自己特別了不起呢——為了個男人,連親妹妹都豁出去了,尋常人誰做得到?”
“這倒是。”
翌日,沈雲蕎聽連翹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亦是嘖嘖稱奇,“章蘭婷比起宋雅柔來,都差了一大截。這個賤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連翹又道:“我家夫人問過三爺了,宋雅杭所說的這些屬實。”
“我清楚了。”沈雲蕎笑了笑,“來日會幫著宋雅杭唱好這種戲。”隨後思忖片刻,笑意更濃,“宋雅杭這個人,倒是很有些眼力。”
不是看準了姜洛揚與她會為著夫君扳倒洪家的事守口如瓶,是絕不肯將這種事告訴她們的。暗地裡非議她們兩個的人,很多很多,而且宋雅杭就處在整日非議她們的環境之中,並沒相信,當然不是不相見的前提下就認可了她們的人品,而是相信俞仲堯和高進的眼光。
這些是非,能在當時轉移一下姜洛揚的心緒,牙疼無形中得到緩解,但事過之後,該疼還是疼。臉頰總是腫起來就想法子消腫,如此反覆。
這一晚,她又在銳痛中醒來,蹙眉不已。
俞仲堯即刻便察覺了,起身給她取過溫著的鹽水,照顧著她漱口。
重新歇下,將她擁到懷裡,手不斷地撫著她的背,“明日再換個太醫來瞧瞧。”
姜洛揚失笑,這陣子,他把太醫院的人都快遛到了。“在用藥粉揩牙了,只是一時間不怎麼見效。不需忍多久了,總有長成形的時候。”她環著他身形,“繼續睡。”
“嗯。”他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哄小孩子一樣,讓她慢慢放鬆,睡意襲來。
恍惚間,她知道他一直在這樣安撫著自己。
她不適,他比她更不好過更耗心力。都明白的。要不是這樣,早就忍不住跟他抱怨訴苦了。
那樣的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終究是忍過去了。智齒總算逐漸成型,揩牙的藥粉也便得以發揮效用,疼痛逐日變成時不時的痠痛,直至不再作痛。
她和俞仲堯都為此長舒了一口氣。
俞仲堯到這時才問她:“為何一直都沒知會母親?”
姜洛揚微笑,“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孃親沒能陪著我一起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小時候換牙,那時我怕得不行,以為牙齒掉了就不會再長出來。有牙豁的時候,特別尷尬。是奶孃和雲蕎不斷解釋不斷開解,我才放鬆下來的。比如……”比如月信第一次到來的時候,她險些被嚇哭,是雲蕎和丫鬟告訴她,這是正常的,“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