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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京靦腆地笑:“哪裡不好吃了?好吃極了!”
慧雅得意地笑了:“我的手藝,那可不一般!”
她索性放下月琴,預備喝點水。
元京見她放下了月琴,趁機倒了一盞酒奉給慧雅:“孫大姑娘,請滿飲此杯!”
慧雅笑著接過酒盞,卻沒有飲,而是端著酒盞垂目沉吟。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而且是一杯就倒,因此很少飲酒,大部分都是以茶代酒。
惠清笑道:“我替你喝了吧!”他和慧雅一起長大,知道慧雅喝了酒的模樣。慧雅和他九歲那年除夕,大娘賞他們一人一杯甜酒,結果慧雅一杯酒飲下便開始發酒瘋,抱著他親了不知道多少口,弄得他臉上到處都是口水……
他伸手從慧雅手中接過酒盞,一飲而盡。
元京眼睛微微眯了眯,卻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李媽媽起身給大家做酸辣湯醒酒。
慧雅向李媽媽撒嬌:“媽媽,我只要半碗。”
李媽媽眉開眼笑:“好好好!”
元京看著這樣家常的李媽媽,再想想自己那花枝招展滿頭珠翠的親孃,簡直想要扶額嘆息。
元京在慧雅家坐了一晚上,發現慧雅滴酒不沾,心中有些好奇,便趁李媽媽送他出門時問了一句:“媽媽,我瞧慧雅姑娘怎麼一杯酒都不吃啊?”
李媽媽聞言笑了:“等你和我家熟了,你就知道了!”慧雅喝醉了,會特別黏人,還愛抱著人親來親去,因此李媽媽一向都不讓她飲酒。
這天晚上,慧秀和李媽媽都住在慧雅房裡,惠明和惠清則住在李媽媽房裡。
睡下之後,慧雅和慧秀談起了壓在死囚牢中的馬甜甜馬娘子姐妹倆,得知這姐妹倆被判了絞刑,而馬娘子也已經流產了,不禁一聲嘆息。
八月十六早上,惠清趕著車,帶著慧雅給貴哥裝的月餅匣子,與惠清慧秀一起離開了慧雅家。
慧雅則備下了幾個果品匣子,分別裝了自己做的各色月餅和元京送來的水果,讓李媽媽分別給里正孫福家和西隔壁的張婆家送去了一匣。
京城定遠侯府。
月色清涼如水,花廳四角掛著青紗明燈,照得席面上清明一片。
趙青先抬眼看了大嫂尹氏一眼,又看了大哥趙琪一眼,低下頭,端起酒盞晃了晃,似是自言自語:“十二哥心腸一向很軟;再說了,現在穆遠池也在東京,結交大臣,四處鑽營……”他知道大哥的軟肋是什麼,除了怕老婆,趙琪最看重的就是家族了,如今趙氏家族決定全力支援穆遠洋,趙琪是不會因為些許小事讓穆遠洋不開心的。
尹氏看到趙青看自己,當下便和稀泥道:“侯爺,趙家有您在呢,青弟開心就好!”
趙琪見妻子都開口了,只得暫且按捺住了,不再提此事。
趙青心裡有些煩,再加上有些酒意,便帶著丁小五離了後花園,往前院的竹風院而去。
如今尹氏主定遠侯府中饋,內外宅管理森嚴,趙青原先的院子在內宅正房,就在先侯夫人穆老夫人院子隔壁的院落。
他這次回京,發現自己原先的院子早成了趙琪和尹氏的長子趙子節的院子,而他則被安置在了前院書房西側的竹風院。
趙青別的也不在意,只是先前住的院子在穆夫人院落的隔壁,他母親穆夫人生前偶爾會去他的院子看他,那裡留下了他生命中少有關於母親的溫馨回憶……
所以這頓中秋夜宴,趙青有點借酒澆愁之意,不免多喝了幾杯。
回到自己房裡趙青衝了個澡便睡下了。
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在夢中似乎聞到了撲鼻一股酸臭氣,一下子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著向正坐在窗前榻上脫靴子的穆遠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