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什麼辦法?只要能報仇,不妨說來聽聽。”孔鳳嫻道。
黃腋縣城一條主街,繁華熱鬧,南北客商,雲集此處,街道兩旁店鋪鱗次櫛比,鋪子裡南北貨物應有盡有,有一間當鋪,位於這熱鬧的街市,一乘小轎在當鋪門口歇轎,轎簾打起,一個年輕少婦走下小轎,站在門口望了一眼匾額,昌氏當鋪,輕移蓮步走了進去。
店夥計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後生,從少婦進屋,一直沒移開眼,黃腋縣這個巴掌大的地方,哪裡冒出這等美貌的女子,看穿戴打扮不俗,殷勤地問:“夫人當東西?”
傅書言從袖子裡拿出一樣東西,只聽一聲脆響,鋥亮的紅木櫃臺上一個包著物件絲繡手帕擺在夥計眼皮底下。
夥計好奇地開啟繡帕,黃橙橙閃了眼,一支赤金鑲紅寶石鳳釵躺在繡帕裡,夥計拿起細看,做工精巧,像是宮廷之物,不禁狐疑地看著少婦,對她的身份很好奇,“夫人當真想當了這件釵?”
“不當,我想當面送你家夫人。”
店夥計萬分驚詫,送厚禮,裡面一定有說道,“小的請奶奶出來相見。”
昌掌櫃的人到中年,家產不計其數,十足的土豪,娶了個年輕的小妾,頗為寵愛,言聽計從,給這小妾開了個當鋪,算在小妾名下,哄小妾開心。
今日正巧這個小妾孫氏在當鋪裡,商人家的女眷拋頭露面,沒有那麼多講究。
夥計一會出來,“我們奶奶請夫人進去面談。”
夥計把傅書言引著進後面,“夫人請坐。”傅書言剛坐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是哪位貴客來訪。”撒花門簾一挑,一個插金戴銀的年輕女人,風擺楊柳走了出來,看著傅書言“這位就是貴客?”
傅書言穩坐沒動,頷首,“是我想見夫人。”傅書言打量這個女人,有幾分姿色,說話聲音溫柔動聽,一股從骨子裡發出的柔媚。
“敢問這位夫人姓字名誰,家住哪裡,來我這小小當鋪何事?既然不當東西,是有別的事情?”這個小妾不糊塗,有人送大禮,必有所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總要問清楚,東西不是隨便能收的。
“我家住京城,家父是慶國公,夫君是榮親王世子。”傅書言不緊不慢地道,隨便拉家常,沒有炫耀之意,小妾愣住,好像不大相信,看這個女子通身的做派,非尋常人家的夫人太太,誠惶誠恐站起身,福了一福,“民婦拜見世子妃,民婦眼拙,世子妃寬恕。”
“實不相瞞,我來是想跟你談一樁買賣的。”小妾孫氏不敢大模大樣的坐下,規矩地站著,對她的話疑惑不解,突然靈光一閃,“民婦開一間當鋪,夫人又不當東西,難道是為了藥材的事而來?”
這個小妾還不蠢,傅書言開門見山,“那我就實話實說,我想買一批藥材,我想請你幫忙,你應該願意幫我這個忙。”小妾孫氏心裡嘀咕,你給我一支簪子,價值不菲,可如今藥材稀缺,拿多少銀子錢買不到,遂推脫,“藥材的事,是我家老爺說了算,民婦不懂藥材生意。”
傅書言淡然一笑,“你知道你男人把藥材賣給誰嗎?賣給姓衛的領來的一個女人,那女人風流成性,她母親當年因為傷風敗俗,被送到寺廟,那女人是個天生尤物,紅顏禍水,家人把她趕出府,你該明白你男人為何手裡死攥著藥材,跟她做成這樁生意?”
小妾孫氏一聽,變了臉,猶自不十分相信,“我家老爺為人正派,斷然不能行此下作之事。”
傅書言從袖子裡拈出一張紙,放到桌子上,“這就是那個女人住的客棧,你一問便知。”
兩人正說著,一個王府侍衛進來,近前,低聲說了句什麼,孫氏注意到對面的女子露出嘲諷的微笑,掃了抻著脖子聽的小妾孫氏一眼,“我們在這裡說,你只不信,我告訴你個地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