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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進來一個少婦,昌掌櫃的只覺眼前一亮,少婦容貌清絕,雙眸閃著慧黠的光,舉手投足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昌掌櫃的,久慕大名,特來拜訪。”
昌掌櫃趕緊站起身,“少夫人請。”
傅書言落落大方坐在紅木椅子上,昌掌櫃的落座,欠身,“敢問夫家怎麼稱呼?”
旁邊站著許伯代為答道,“當今皇家,榮親王府世子妃。”
昌掌櫃頗為意外,站起來,跪拜,“小民拜見世子妃,不知世子妃大駕光臨,有所怠慢,世子妃大人大量,不知者不怪。”
這個昌掌櫃的口中誠惶誠恐,鎮靜不慌,是個見過世面之人。
昌掌櫃的爬起來,朝許伯看了一眼,“上次貴王府的人來買藥材,小的告罪,藥材已經賣空了,少夫人知道現在藥材緊缺,實在不是草民有意推託,銀子不扎手,草民如果囤積藥材,何不拿出來大賺一筆。”
傅書言看他口若懸河,顯然沒說實話,她不能以勢壓人,像這種滑頭的商人,不是能嚇唬住的,他想壓貨,抬高物價?還是已有買家?買家定下貨,昌掌櫃的有藉口推了,看樣子還是沒有脫手。
傅書言看著他,昌掌櫃在兩道雪亮目光注視下,彷彿洞穿他那點花花腸腸,傅書言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面藥材名,“昌掌櫃的出個價。”直截了當,乾脆利落。
昌掌櫃眼光往裡屋掃了一眼,“嗯,這個,不瞞少夫人說,藥材可以調撥一些過來,價錢嗎?”
昌掌櫃照著藥材單子,一樣樣伸出手指比劃了價錢,傅書言心底冷笑,許伯站在一旁氣憤,“昌老闆搶錢嗎?”
昌掌櫃的不急不惱,“買賣不成仁義在,小民願意孝敬王府一些藥材。”
傅書言不要他的孝敬,她想要他全部囤積的藥材,“今日先談到這裡,昌掌櫃的出的價格容我回去想想。”傅書言不跟他周旋,昌老闆是老滑頭,這裡面一定還有人從中作梗,顯然他沒有誠意做這樁生意。
昌老闆送走客人,回到堂屋,方才那個客人已經從裡間屋走了出來,昌掌櫃的道:“衛二公子,我可是為了公子得罪了貴客。
☆、
傅書言坐在茶館裡,對面就是昌宅,茶肆掌櫃的健談,說著黃腋縣的新鮮事。
“對面宅子裡的主人姓昌,是個北方人,每年過來住個把月,販賣藥材,他在這裡娶了一房小妾,買下這個大宅院,這個小妾原來是鎮子上買水豆腐孫家的女兒,長得有七八分的姿色,給了昌掌櫃的做小,孃家不買豆腐了,鎮上一家當鋪就是這個孫家女兒的本錢。”
傅書言饒有興致地聽著,今日天陰,茶肆掌櫃的沒什麼客人,沒事愛擺著龍門陣。
傅書言耳朵聽著,目光落在門裡走出來的一個人身上,昌掌櫃的站在門裡,送衛廷瑾出門,兩人寒暄幾句,衛廷瑾匆匆離去。
傅書言給許伯使了個眼色,許伯出去,傅書言喝了三盞茶水,許伯回來,彼時茶肆掌櫃的接待另外兩位客人。
許伯悄聲傅書衰竭說了幾句什麼,傅書言唇邊一抹冷笑。
一間客棧裡,一對男女在屋裡說話,女子身姿如柳,儀態萬方,櫻唇慢啟,聲兒如黃鶯翠啼,“公子,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衛廷瑾接過她端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我看昌老闆不可靠,傅書言已經到了黃腋縣,真被我猜中了,那個姓許的老僕辦不成,她親自出面,她急需要這批藥材,傅書言詭計多端,我怕那個姓昌的變卦。”
“我們幾次被她算計,這次說什麼報她屢次陷害的仇。”女子眼神中很深的怨毒。
衛廷瑾手裡握著茶盅,對付傅書言只要不擇手段,才有幾分勝算,眯眼看向孔鳳嫻,“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