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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站直身體,伸手來拿。
林寶錚當即伏身,雙手都蓋住了書信,不叫他看:“別動,我還沒寫好。”
他手頓在空中,到底還是按在了桌子上面,想要抽出來,可她捂得溜嚴,說什麼也不叫他看,這樣一來他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這也就是才成親,一夜還未過去,見他臉色就知道他那猜忌的小心眼又犯了,幸好才寫了幾行棄了也不可惜。
寶兒笑得訕訕地:“好哥哥,給你看,等下。”
見她這麼說了,顧蓮池臉色稍緩,目光淺淺:“寫的什麼?”
她坐直了身體,不等他傾身過來看,兩手來回扯吧扯吧撕了個碎乎,碎片掉在桌子上面,林寶錚眉眼彎彎,呵呵地笑:“算了,還是不要看了吧,我這個是……誒你別走啊!”
她揚著臉,定定看著他的臉,一臉笑意。
也不等她說完,顧蓮池卻也並不強求,轉身就走。
他臉色淡漠,額角的青筋似乎也跳了兩下,林寶錚知道他這個小氣鬼生氣了,趕緊起身,飛快地追上了他,伸手抱住了他的一邊胳膊,兩腳用力,粘了地上一樣。
顧蓮池頭也不回:“放手。”
她急得直扎馬步:“不放,你聽我把話說完啊,我可以解釋。”
他不聽,舉步向前,直接給她也拖了裡間去,寶兒本來就有點疼,被他拖著滑行兩步靈機一動,誒呦一聲:“好哥哥,好疼,誒呦疼死我了~”
她誒呦誒呦誇張地叫了兩聲,顧蓮池果然回頭。
寶兒還保持著扎馬步的姿勢,被他拖著,他手臂一用力,直接給人撈了過來。她長髮披肩,冷不防腰下一緊竟是被他夾在了腋下,他腳步也快,走了床邊就將她放了下來,天旋地轉之間,寶兒才站穩,一回頭髮現人已經側躺了被褥之上了。
他背對著她,氣息綿長。
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盯著他的背影無聲地瞪眼,隨後無奈地爬了過去,跪坐他的背後,寶兒扳著他的胳膊半趴在他身上,嘆了口氣:“你個小氣鬼,我給我爹寫的信,一會想燒給他的,你有什麼好氣的啊!”
顧蓮池怔住,隨即回眸:“我不能看?”
當然不能看了!
她才寫到想起了一切什麼的,林寶錚見他語氣稍軟,更是大力將他整個人都扳了過來,然後爬了上去:“聽說他是為我死的,我很傷心,其實也沒什麼……”
他雙手交叉握在她的後腰上面,暗自鬆了口氣:“嗯,給爹寫的信,我不看。”
寶兒如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嗯嗯。”
她的長髮傾瀉下來落在他的心口處,單衣被她蹭得裂開一道小縫,這壞姑娘伸出一根手指頭就順著衣領來回畫著圈圈,引得他心頭輕輕地顫,一開口音色都變了:“別動。”
說著身子一側,讓她剛好落入自己的肩窩,單手攬住。
幔帳胡亂落在兩邊,顧蓮池抵住她的額頭,抓過薄被將二人蓋住。
隨即他懷裡的寶兒低叫起來:“你才別動!”
他才要低頭,她的手又抽出來捧住了他的臉:“你等等,有一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很重要的。”
顧蓮池也隱約記得,她昨晚是說有一件事要說。
他坐了起來:“什麼?”
她想了下,儘量用很緩和的語氣說:“既然想給我爹守孝,那麼三年之內,必然縮衣減食,非但不能有孕,房事也需避免,你得知道這些。”
他當即皺眉:“三年孝期?”
她低頭:“昨天就想告訴你來著,一年九個月,三年二十七個月,我娘說你快被詔回燕京,其實這樣分開也是剛好,免得想念。”
他抓住了其中關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