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梭一日六千里,不幾日就到了南嶺,南嶺北部,與東原並無多少差異,南嶺北部與中域南部隔著一條大江,大江北部橘生為枳,大江南部橘生為橘。
白牆黑瓦,綠竹掩映,小橋流水人家。葉臨風來到一家小鎮的茶館,要了一壺碧螺春,一碟鹽筍乾。
這鹽筍乾可是佐茶的佳選,在東原陵州的時候,葉臨風閒來無事喝茶打乏時常常抓一把鹽筍乾就著。如今到了南嶺江南小鎮,一碟鹽筍乾,再加一壺碧螺春,竟是品出了與東原陵州不同的味道。
小小茶館中倒是不乏江湖修行人士,正值飯後晌午,此時喝茶最是愜意,幾個佩劍漢子坐在葉臨風對面,嚼著鹽筍乾,顧不上什麼茶道,大口喝茶,像喝酒一般,就這樣能品出個什麼鳥味道,純當解渴了。
不過茶道二字不拘一格,怎麼最是愜意就怎麼喝,舒服便好,有時最粗俗的就是最雅的。
“聽說坤元山有個白髮刀客,這幾日接連挑戰烏梅鎮幾大幫派高手,無一次敗績。”這幾名佩劍漢子中一個細眼劍客說道。
“也不知道這個冷不丁入世的刀客究竟是什麼來頭,之前怎麼沒聽說過啊。”這幾人中另外一名佩劍漢子說道。
“咱們青龍幫可不是吃素的,他要是敢挑戰我們青龍幫,我們定要讓他有去無回。”幾人中一個稍胖的漢子大咧咧的說道。
“咱們幫主可是正宗神遊巔峰境的高手,他那一招青龍過海,烏梅鎮還沒幾個人能抵得住。”細眼劍客說罷,細細呷了幾口濃茶。
葉臨風子坐在對面細細品茶,木劍橫在桌上。
“窮鬼,買不起劍還來茶館喝茶,裝什麼裝。”那身形稍胖的佩劍漢子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葉臨風說道,露出一絲鄙夷。
葉臨風倒也不屑於他計較,這柄毫不起眼的木劍可不是一根破木頭,世間沒有幾柄劍能與它相提並論,材質實在太過特別,那可是心印大禪師所植的桂花樹,心印大禪師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走嘍走嘍,沿河那邊要打起來了,青龍幫幫主都動怒了,白髮刀客孤身挑戰青龍幫幫主。”一個好事的半大小夥子叫嚷著,一群更加好事的茶客一窩蜂的跑出茶館去看熱鬧。
葉臨風很想見識一下這些人口中所說的白髮刀客,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沿河邊上,一群人圍著兩人,這兩人一個是青龍幫的幫主,一個是白髮刀客。
葉臨風見這白髮刀客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面容生得倒是英俊,不知為何如此年輕就生出一頭白髮,不過有了這頭白髮更增添了幾分妖異的感覺。
二人還未動刀,只見自人群裡走出一個胖子,這胖子生得肥頭大耳,銅鈴大眼,圓鼓鼓的肚子。
“你是?”白髮刀客冷冷問道。
“小子,老子是青龍幫副幫主劉志邦,要想挑戰我們幫主,先過我這關再說。”這個自稱副幫主的胖子叫囂道。
“你沒資格,滾!”白髮刀客直截了當說道。
“你·····”胖子再也按捺不住,拔刀而起,一柄雪亮亮的雪花大刀直接砍了過來。
白髮刀客腰間那柄刀並未出鞘,足尖作刀,躲過那柄雪亮的雪花大刀,刺向那名胖子的心口,胖子也不是個傻瓜,知曉這名接連挑戰烏梅鎮各大幫派高手的白髮刀客不是一個善茬,見勢不妙,收回已經劈斬向白髮刀客的雪花大刀,慌張向後退去。
白髮劍客不依不饒,在他眼裡這種狗仗人勢的人就不應該有好下場,右掌一記手刀,劈斬而去。
突然,一柄長劍出鞘。
青龍幫幫主李青巖,劍已出鞘,青光一閃,刺向白髮刀客面門。
“好一招青龍過海。”白髮刀客並不慌亂,腰身一扭,一個鷂子翻身騰騰翻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