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劍元一碎,此生便不能再握劍。
白起浪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身形一個不穩,踉蹌跌倒,癱坐在地上,面色淡如金紙。
葉臨風走近白起浪,彎腰撿起那柄寒刃一十八劍,向他拜了一拜。
“我偷師了你三招,怎麼說你也是我半個師父。”葉臨風面對這個自毀本命劍元的劍客,沒有絲毫不敬。
白起浪咧嘴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你算個人才,敗在你的劍下不算虧,況且不能練劍了自然就練刀嘍,反正我之前那柄大劍跟刀差不多。”
這位仙離初境的大劍客剛說了幾句話,喉頭又是一甜,便吐了幾口血沫子。
“還笑得出來。”葉臨風眯起俊美的丹鳳眸子笑了笑,他清楚白起浪是個豪放不羈的吊兒郎當的劍客,如果此時跟他說一些保重之類的話肯定不合他的胃口。
“你打敗蘇白之後,她對你說什麼了?”白起浪冷不丁問起這樣一句話。
“蘇白姐姐說,她要看我能不能打敗你,如果我勝了你她也就放心了。”葉臨風整理了一下破碎的衣衫說道。
“小兔崽子,你告訴我到底蘇白跟你怎麼樣了,你他孃的連他的衣服都弄來了。”白起浪有些著急的說道。
“你他孃的,你喜歡蘇白就去追啊,不就是一件外衣嗎?你要喜歡,我改天給你弄件內衣來讓你聞聞。”葉臨風故意譏諷道。
“小子,算你有種。”白起浪現在罵人也已經沒了力氣。
“瞧你那慫樣,要怪啊就怪你爹孃,誰讓他們把你生得那麼難看。”葉臨風將木劍用沾著血漬的粗布條系在背上,準備告別。
“小子,你也別胡吹大氣,剩下的那五門一門比一門難,就以你現在的境界想活著回去都難。”白起浪說罷,嘆了一口氣。
“你以為我會繼續闖下去?見好就收,先把這些偷師來的東西攏一攏,再去各大國磨礪磨礪。”葉臨風轉過身說道。
“就這般膽小?”白起浪咧開一笑,倒也十分爽利。
“錯了,我這個人就是喜歡裝,等上一年,我定要一劍破八門,想一想那該有多威風。”葉臨風灑然一笑,緩緩走出生門,向著北漠劍崖方向走去。
白起浪低著頭,傻傻笑著,手裡緊緊攥著帶有蘇白體香的手帕。
······
“天大地大,大不過美嬌娘的胸脯。
山美水美,美不過陵州的花魁。
狐媚狸媚,媚不過春宵院的姐妹。
東方紅,太陽昇,東原陵州出了個葉臨風,一夜七次鳥不軟,大戰三百到五更······”
葉臨風邊走邊哼著這首家鄉東原陵州粗俗小調,哪裡像一個仗劍行俠仗義的劍客,分明是一個潑皮小無賴。
來到北漠最大的市集——伊坦爾集市,怎能不嘗一嘗柳河記的特色酸辣褲袋面,逛一逛福瑞安的綢緞莊。
經過向路邊的小商販打聽,葉臨風打算去福瑞安綢緞莊為自己置辦一身新衣,總是穿著女裝也不是個辦法,再去聚香樓開一開葷戒,好酒好菜點上,不差這幾個錢。
葉臨風從福瑞安綢緞莊走出,去往北漠最大的酒樓聚香樓。
身後揹負一柄木劍的葉臨風,選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叫來店小二上了一桌好酒好菜。
“有沒有聽說,劍崖下的山谷中又找到了一塊殘缺的古碑,前些日子又有幾個宗派勢力來到了劍崖。”一名在聚香樓與友人喝酒的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閒聊道。
“不會是又跟上次的一樣吧,盡是些繁奧難懂的古字。”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的對面坐著一位鷹鉤鼻男子。
“這些事咱也管不著,上次不是說那塊殘缺的古碑被人盜走了嗎?這次啊,對古碑的看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