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玲見左傾不語,便知道她是得了沈琮青的命令,看來沈琮青是不想她參與這件事情。
她說道:“他既能狠下心將冷家一門遭了牢獄之災,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不會這麼做。恐怕也正是這件事情,讓他看清楚了冷霜的真面目,徹底放下了冷霜。”
左傾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之前沈琮青與冷霜之間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至於沈將軍愛沒愛過冷霜,她不敢說,但是她敢說的是,現在將軍對冷霜沒有一丁點感情,他只一心一意想要與夫人好好過日子。
這些事情,他們原本得了命令要瞞著夫人,沒想到夫人今日就憑著丫鬟小翠的幾句話,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經過。
夫人如此聰慧,難怪將軍會被夫人慣得服服帖帖的。
事已至此,她也沒有不要隱瞞下去了。
她說道:“夫人所言極是。”
白小玲勾唇,那麼說來,那個黑衣人正在沈琮青手裡,但是沈琮青不可能會帶著那個黑衣人去茂縣,黑衣人還在汴城內。
“我要見他。”
“夫人,不可。”
“你和我一起去,我不會有危險。”白小玲見左傾還在猶豫,她又說道:“左傾,若你不帶我去,我便日夜憂著這件事情,無法安心養胎。要是琮青回來了,他見我日漸消瘦,你可怎麼交代?”
沈將軍與沈夫人的感情多好,他們都知道,那個人被綁著,由她帶著白小玲去見那個人,是不會有什麼危險。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說:“那好,還請夫人準備一下,他並不是被關在將軍府,我們需要出府。”
“嗯。”
白小玲稍微準備了一下,便坐上馬車去了沈琮青的軍營,其實這件事情,她也早就料到了,沈琮青肯定不會將那樣具有危險性的人關在將軍府,然而又安全,又深得他信任的地方,就是他的軍營。
馬車剛駛出,就被人攔了下來,左傾駕駛馬車,她看見癱坐在馬車前面的女人,眉頭皺了皺眉,想不到竟然是她。
冷二夫人一邊哭,一邊喊到:“沈將軍,沈將軍,你可不能這麼無情無義,我們家霜兒一直在等你,而且她現在的肚子裡面還懷了你的孩子,現在我們冷家出了事,你就避開我們不見,有你這麼當男人的嗎?”
左傾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他們這些做親衛的,最清楚的就是他的行蹤,他在邊疆的幾年時間,除了偶爾與冷霜有書信來往,兩人並未見過面。沈將軍回到汴城之後,除了第一次去接冷霜沒有夫人陪在身邊,其餘幾次都是在夫人的陪伴下去見了冷霜。
沈將軍第一次去接冷霜,只是將冷霜接上就回到了將軍府,前後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所以沈將軍根本沒有辦法和她那啥,再說了,沈將軍就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她原本以為冷家遭遇變故以後,她們就會消停了,沒想到她們一家還真是這麼無恥,她們是還想著依靠沈將軍再次爬到人生的高峰嗎?那麼她們倒也不打聽一下,她們家是為何會變成這樣?
左傾厲聲道:“大膽刁婦,竟然敢攔了將軍府的馬車,而且還滿嘴胡言亂語,再不讓開,小心我手裡的鞭子。”
她得趕快將這個女人趕走,否則她再說一些,說不定將軍回來以後,夫人會和他發脾氣,將軍當然不會對夫人發脾氣,但是他會對他們發脾氣。
左傾作勢揚起了手中的鞭子,冷二夫人用手遮住臉面,然後大喊大叫道:“快來人呀,看將軍府的馬伕打人了。”
左傾一直是束著頭髮,所以被認作了男人。
看熱鬧不嫌事大,冷二夫人這麼一喊,汴城之內的百姓就圍了過來。
白小玲坐在馬車裡面,看來冷二夫人的訊息閉塞,她還不知道沈琮青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