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儉笑了笑,真有意思。
這是哪位出的主意,讓經常把“齊王楊暕的遺腹子”這句話掛在嘴邊的楊政道來看門。
這不是在一針針的扎這位高傲到骨子裡的心肝肺麼?
這不是讓他失眠麼?
裴行儉不想跟楊政道說話,這樣的人不值得言語。
一路前行入城門,沒有人下馬,這是得勝歸來將士該有的榮耀。
這時候不囂張什麼時候囂張。
過了城門,進了城就得下馬,這是規矩。
這個規矩不能破,不然一個快馬衝刺就能到皇城底下。
何況還這麼多人呢?
一進城門就更熱鬧了,那些早就得到訊息的學子家眷們早早的就聚集在城門口了,站在大道兩邊,望眼欲穿。
隊伍一出現,眼尖的閻家僕役就嗓嗓開了。
“夫人,郎君是小郎君,小郎君在裡面我看到了,騎花馬的那個就是!”
閻家僕役吆喝開了,嗓門極大。
閻家是大戶人家,閻知微的祖父閻立德是將作少匠,大安縣男,實封的勳貴。
閻知微是他的親孫子,祖孫一起上戰場,這一年可把家裡人給擔心壞了。
自從月中旬收到快馬奏報,閻家僕役天天都蹲在城門口。
如今可算回來了,這哪能讓人不激動!
閻知微的母親開啟車窗,著急道:
“哪兒呢,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
閻知微的母親看到了自己的親兒子,一聲哎呦後就泣不成聲。
自己那捧在手心的兒子黑的自己都不敢認了!
老天爺,這是去遼東挖煤去了麼?
“我的兒啊,可憐的寶啊~~~”
書院學子哈哈哈大笑,閻知微的臉更黑了!
“狗兒,我的狗啊~~”
閻知微哈哈大笑。
反正此刻不是你笑我就是我笑你,誰也好不到哪裡去。
裴行儉也看到了自己朝思夜想的人。
看著她脆生生的站在那兒,雙手撫著肚子。
裴行儉的嗓子眼裡像是被人塞了一塊大磚頭。
“各找各家,家不在長安的去兵部集合,等我交完軍令後一起回仙遊,最後一道軍令,眾人聽令!”
“吾等聽令!”
“回家!”
裴行儉牽著馬走到二囡身邊:“我回來了!”
“郎君為國而戰,辛苦了,快去交令,我在門口等你,師孃做了你最:()喜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