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許溫言的信寄出去已經十二天了。
信使騎馬飛馳在路上。
官信的連線還是很方便的,送信路上都是一路通行。
王澤仁擰著眉頭在桌上看著軍書。
“王將軍,有塞外那邊的信件。”
“塞外?”王澤仁可不記得自己在塞外有認識的官員。
但是很快他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來。
“拿給我。”
樸黃色的信封,沒有備註任何字。
緩緩撕開封條,王澤仁的兩隻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熟悉的字眼出現在眼前,王澤仁難得惆悵起來。
兩封信他都看了一遍,他看的出神,甚至忘了坐下。
許久,他露出一絲苦笑。
“多勞費心,至紉公誼。”
“好一個至紉公誼......誰想跟你當朋友啊。”
閉上雙眼,坐下,將整個身子都靠在牆上,王澤仁嘆了口氣。
心中的情緒放鬆了許多。
“算了,你平安就好。”
將其餘兩封信用官信分別寄出,王澤仁難得出了軍營。
軍中士兵看見他出去也是鬆了口氣,這些天王澤仁日日處理公務一刻都不曾休息過。
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著實擔心。
但是他們知道自己老大的性子,沒什麼人勸的動。
能夠看到他換上便服出營,哪怕是幾個時辰也好。
在路邊的攤販那裡買了幾個紅豆包,之前從來沒吃過。
自從在許溫言那裡吃過後,便久久不能忘懷,可他一個大男人又不能日日厚著臉皮求許溫言給他做甜點。
好在上天應當是眷顧他的。
回到滇州,偶然發現居然也有賣紅豆包的。
雖然不及許溫言做的好吃,但總是能解饞的好東西。
“哥?你怎麼回來了?”王瑩瑩正在批改幾個小傢伙的功課。
她這一抬頭還以為自己出了幻覺呢。
王澤仁嘴裡嚼著紅豆包,將剩下的推進王瑩瑩懷裡。
“那幾個小癟犢子呢。”
“你別這樣說他們,還有你少吃點甜食,等日後再說牙疼,沒人去給你請郎中了。”王瑩瑩小臉上帶著一絲訓斥。
之後又把幾個孩子叫了出來。
王澤仁從袖中掏出書信:“負心漢給你們的。”
其他三人還在懵逼,可榮榮卻是秒懂,上前接過信:“你才是負心漢。”
開啟信件,開口的幾個字就難住了榮榮。
小姑娘臉頰一紅,跑到王瑩瑩腿邊:“瑩瑩姐,這個什麼均安是什麼意思?”
王瑩瑩拿起信,身子微微頓住,這是許大哥寄回來的信。
“鄙禺均安,可釋遠念......”
“意思是,這邊一切平安,不用惦念,這是許大哥寫給你們的信,要我給你們讀嗎?”
陳東聽到是許溫言寫過來的“哇”的一下就哭了。
“真是許哥寫的?”榮小六往前幾步,一臉的不可置信。
王瑩瑩點頭:“嗯。”
等這封家書唸完以後,每個人的眼睛中的淚水都在打轉。
雖然小叔叔只給他們寫了幾段話,但這幾段話對於他們來說卻是極大的安慰。
尤其是聽到日後可能會將他們也接到塞外時。
幾個小傢伙更是喜極而泣。
“小叔叔沒有不用我,嗚嗚......我好想小叔叔啊。”
情緒感染至此,王澤仁站起身來朝著屋外走去。
從剛才王澤仁就在想許溫言說的話,現在朝廷動盪,王澤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