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許溫言睡得並不好。
總感覺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也因此一大早許溫言就起來了,黑熊搖著尾巴走過來,許溫言摸了摸狗子的腦袋。
簡單洗漱一番後,背上揹簍,帶三個看到就跟著狗子往田裡走。
難得能跟主人出去玩,黑熊顯得很興奮,一路上都是它走在前頭,像是個護衛一般。
現在是八月多份快九月了。
許溫言這才想起來荒地那邊,也就是之前陳三林發現藠頭的那裡有很多的八月瓜。
應該是已經長出來了,只是沒有時間去採。
狗子一狗當先朝著坡上跑去,巡視一圈沒有危險後朝著許溫言嗷了兩嗓子。
上到坡頭,那一顆顆已經開裂的瓜兒瞬間就吸引了許溫言的注意。
在農村有這麼個說法“八月瓜,九月炸,十月套個空娃娃。”
意思就是啊,八月瓜九月份就完全成熟了,十月了就只剩個空殼殼了。
這要是在以前他們那個村莊都是被小孩摸了去的,那時候在村子裡許溫言也不跟他們爭。
這東西只要自己沒吃到,他路上看到哪家小孩拿著就直接上去搶,村裡幾個調皮的孩子都被他揍過。
也因此村裡的什麼野果一旦成熟了大家都不敢摘完,不給許溫言留一些他們可就要遭老罪了。
許溫言迫不及待的摘下來一個,熟悉的香味充斥在嘴中。
一口入嘴,許溫言瞬間化身豌豆射手,一口八月瓜大半口都是籽,沒有多少果肉。
但是勝在味香,數量多。
這麼多八月瓜許溫言的揹簍可裝不下。
正是如此,許溫言摘了那些已經開口的,閉口就讓它們繼續長。
“汪汪!”
黑熊不停圍繞著許溫言的腿邊打轉,似乎是在抗議許溫言吃獨食。
“丫的,小爺能不給吃嗎,猴急的。”許溫言給黑熊餵了一串。
神奇的是這傢伙還會吐籽呢。
也就兩刻鐘的功夫,許溫言的揹簍就滿了。
到家裡後,許溫言想著用八月瓜做點飲品。
只不過嘗試了好幾樣,都不太好喝,既然沒有特點,許溫言就覺得算了,據說這八月瓜在古代都是給皇上進貢吃的,也不知道真假。
既然做不成飲品那就當成贈品吧,縣裡人吃著稀奇。
“哎,小滿。”許溫言跟黑熊揹著揹簍回來就看見小滿在洗漱。
許溫言放下揹簍拿著一個八月瓜剝開:“快嚐嚐,可香了。”
八月瓜入嘴,小滿咀嚼了很久,因為要用舌頭把籽一個一個挑出來,香是香就是有些麻煩。
“嗯,很清香。”
“下面的坡裡還有呢,幫我一起摘點吧。”許溫言又背起了一個空揹簍,兩人結伴而去。
“酒館裡怎麼樣?”兩並排走著,小滿問道。
“就還行,怎麼樣心動了?”許溫言笑著說道:“你早說要來我就把賬房交給你了,我一個月給你開十兩。”
小滿也笑了笑:“給你管廠房就挺好的一個月也有五兩呢。”
“這就不是哥們不幫你了啊。”
“嗯,昨天陳三林他們走的晚,估計還得過兩天才回來。”
許溫言略微有些失望,這還是跟陳三林第一次分開這麼久吧:“也不知道他們那裡怎麼樣,我這邊一堆事情呢。”
“對了小滿,如果想旅行的話,你想去哪裡啊?”
小滿頓了頓,隨即開始思考起來:“邊疆吧,之前聽羅三元說邊界有成片的楊樹林,有草原,有荒漠。
那裡的牧民牛羊成群,據說還有沙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