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六,她是這樣算的,十x十等於一百,三x二等於六,那不就是一百零六嗎。
沒想到還是錯了。
“二十五!”陳東說道。
“也不對,不過你這是加法了。”
一陣沉默後。
“是一百五十六。”小滿淡淡說道。
“嘿嘿,還是小滿厲害。”許溫言撕下雞腿遞給了小滿:“這個大雞腿就給小滿了,另一個是我的。”
許溫言要樹立孩子們的正確觀念,該得到什麼獎勵,就該得到。
一些家長溺愛孩子,就算答錯了也會給獎勵,長期以往,孩子也會認為對錯沒有關係反正都能拿到獎勵。
許溫言懷疑小滿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並不想拆穿什麼,而且在小滿那裡,他許溫言反倒是最可疑的。
吃完飯後,許溫言開始教幾個孩子正式認字。
他手裡拿著小板子,幾個人坐在壁爐邊上,藉助著火光學習。
“榮榮,你的名字你會寫了嗎?”
“會啦,會啦。”榮榮接過許溫言手中的板子,異常自信的寫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榮字。
許溫言看著這一坨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一臉囧樣。
這字上面大,下面小,而且這橫豎彎鉤好像誰都不認識誰似的,不知道的以為草字頭要跟下面的分家了。
許溫言嘆了口氣,還是太高估沒有受過教育的孩子們了。
“咳咳,我們今天學更簡單的。”許溫言在大板子上劃了一個橫線:“咱先練這個啊,每人寫上三遍。
這個橫,是相當簡單了,每個人完成的都很不錯。
接下來許溫言把豎彎鉤也都寫了一遍,除了一個勾有些難,其他的都不成問題。
陳三林在外面的灶臺刷碗,聽得也是津津有味的。
等幾個孩子練習的差不多了,許溫言又教了一些簡單的筆畫。
”這些天你們就把這些練熟悉就好了,不要管別的。“
許溫言知道,讀書寫字,需要循序漸進,一步一步慢慢來,教的越多反而不容易被理解。
打發走幾個孩子,許溫言揉了揉腰靠在床榻上。
陳三林拖鞋上床盤坐著:“媳婦,我也想學寫字。”
“可以啊。”許溫言還是比較歡喜的,他也沒想到陳三林這麼有上進心。
“不過我只想學三個字。”
不是許溫言自戀,他這麼說很難不讓許溫言那樣想。
“可以先學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學會了再寫我的。”許溫言伸了伸腰,坐久了腰真的痠疼。
陳三林往許溫言身上靠了靠:“為什麼啊?”
“愛人,先愛自己,你自己都不愛怎麼會更好的愛別人呢?所以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自己的名字,我再教你我的名字。”
陳三林抱著許溫言,在他懷裡蹭了蹭:“好。”
等到第二天早上,許溫言得把周蓉給送回去先。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是快到了秋天,許溫言總感覺今天的天氣有些陰冷。
但是當週蓉的面又不好意思直接趴陳三林懷裡,只能離他近了些。
等到了縣裡,今日的氣氛也跟往日不同,打更的少了幾聲吆喝聲,只聽見了整天的銅鑼聲在街道迴響。
不僅如此,四周的攤販今天也格外安靜,每個人的臉上少了一絲笑容。
“陳哥,今天是什麼日子?”
“是中元節。”周蓉小聲道:“在村裡沒什麼大習俗,但是在縣裡他們會有講究,具體是什麼味不清楚。”
陳三林也搖了搖頭,馬車悠悠在石板路上走著,清晨的霧氣有些難以辨別前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