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野豬,用火漂了以後就放在了陶瓷缸裡。
醃了整整一天,吃完飯許溫言才又來收拾它們。
把棕樹葉洗乾淨鑽個孔,再用長長的棕葉穿過去,打個死結往灶臺上方架著的竹竿上這麼一掛,就算完事。
這野豬肉來的也不容易,昨天煉製的豬油也凝固了,裝滿了一整個陶罐子,能吃上一兩個月的。
有了這兩隻豬,暫時不用為食物發愁了。
陳三林整天就帶著小虎跟許溫言去打獵。
周建業其實也想去的,畢竟家裡其他活也得要人幹。
林子四周,陳三林佈置了不少陷阱。
“陳哥,我們扛著這麼多木樁做什麼啊?”三人揹簍裡裝的木樁加起來也有上百根了,就這麼揹著一路往水潭上方的小路走。
“做陷阱。”
在這條通往水源的必經之路上,陳三林挖了一個深坑,現在需要將這些削好的木樁插進去。
林子裡哪裡做了陷阱,陳三林都會給每個人說清楚,並且在陷阱周圍做好記號,像這樣捕殺大型動物的陷阱,要是人踩進去不死也殘了。
為了防止小型動物觸發陷阱,陳三林在表面鋪了很多樹枝,就算是幾隻狐狸走上去也不會坍塌。
像是這樣的深坑陷阱,據點周圍一共有三個,倒不是不想多弄幾個,實在是在山裡挖坑太難了。
光是挖這個坑,就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還有的就是升級版的套索陷阱,這都是用葛根纖維做成的套索,牢固的很,用於捕捉中小型動物,運氣好的話大型動物也不是不能捉上。
等三人回去的時候,就見周建業幾人圍在院子前。
院子堆滿了家裡的所有揹簍。
“二舅,你們做啥呢。”
周建業臉色有些奇怪,又像是高興,又像是生氣:“溫言回來了。”
“這不快秋天了,地裡的菜都成熟了,這些兔子都瘋跑出來,地裡紅了一半的西紅柿跟青菜都被吃了好多了。”王翠娟臉上全是心疼之色。
他們一路過來種這些菜有多麼不容易,大家都是知道的。
許溫言掀開揹簍上的簸箕,幾乎每個揹簍裡都有十幾只兔子。
看著許溫言也是愁:“小虎跟你三林哥去小溪邊處理乾淨。”
不僅兔子,現在就連稻草人都不好使了,那些鳥兒啊蟲子,都是來霍霍地裡的菜,許溫言估計等稻子成熟那幾天,得夜夜守著才行。
想到這裡,許溫言開始準備東西了,這次這些麻辣兔頭一個都別想跑。
“陳哥,兔頭留下,把腦仁掏了。”許溫言招呼完就開始做自己的法寶。
就是用鐵絲在竹竿的前端做一個套,看見兔子了用這竹竿去套它們,做這個不費時間,幾下就做了三個出來。
其他人拿上小揹簍,離得近了就直接用揹簍蓋,幾個小的在菜地裡趕,大人就開始抓。
要說這能在野外生存下來的兔子,除了能生以外就是跑得快,這大熱天的,頂著太陽跑了一個時辰,又是抓到了二十多隻。
這些兔子一個比一個胖,肚子都是圓滾滾的。
許溫言坐在地上,身上的汗水跟條小河一樣流:“舅母,我們把熟了的豆角都摘了,曬成幹,辣椒它們不吃,可以再留著。”
剩下的幾棵育種的蔬菜,許溫言打算用籬笆圍起來,這是最笨的方法,但是最有效。
這大熱天的,兔子比蜜蜂還要勤快。
說好的野兔子晝伏夜出呢。
光是處理著幾十多隻兔子,陳三林就宰了半個時辰,因為要保證皮毛不被破壞,許溫言說要做成個毯子,等冬天來了總不能繼續墊著茅草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