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的是什麼樣的?”
當時展慎之回答:“我沒有考慮過。”他現在其實也並不清楚,只是想到了這一句話。
路易酒店的走廊和房間裡都沒有攝像頭。
展慎之訂的是豪華房型,床是西式的,有四個金色高柱,掛著白色半透明的帷幔,不過現在捲了起來,用絲帶捆在頂上。
“展哥,”喬抒白的腦袋微微往右歪了歪,有點迷惑地看著他,“我的手機……”
展慎之把震動著的手機遞給他,他接過之後跑到床邊去坐下,接起影片。
展慎之則沒有很快跟上,站在浴室的門邊,看喬抒白舉著手機,對鏡頭抿了抿嘴:“你好。”
不知是那些化妝品自帶的氣味、或者喬抒白多餘地噴了香水,還是剛才喬抒白和金金擁抱時沾到了她的香味,總之現在空氣裡聞起來很香,像融化的酸味糖果。
在展慎之聞起來,這不是一種很女人的味道。
喬抒白扮演的貝蒂同樣不是很有女人味,更像個女孩,瘦得掛不住吊帶,畫著濃妝,臉頰卻鼓鼓的。坐在床上的姿勢也不雅觀,背靠枕頭上,曲起一條腿,裙子又短,露出雪白的腿根。
鏡頭對面那個正在和他影片的人,不知說了什麼,展慎之看到喬抒白愣了愣,又笑了一下:“感冒已經好了。謝謝你的關心。”
為了聽得更清楚些,展慎之走近幾步,來到床尾。
那個叫fred的金主聲音微微帶著電流,展慎之懷疑他也用了變聲軟體:“貝蒂,你今天準備好脫衣服了嗎?”
“要脫多少啊?”喬抒白沒有動,問他。
“先把吊帶拉下來。”
喬抒白照做了,因為一隻手舉著手機,他弄得有些費力,弄下去之後,fred讓他再往下扯點,他看著鏡頭,露出羞怯的表情:“不能再往下了。”
“為什麼?”
“我是第一次做這些,”喬抒白對他說,“我才十九歲。而且上次您只說要拉現在完成了,可以把錢給我的。”
fred沒再逼他:“你很缺錢嗎?”
喬抒白就說是,他又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
“交過幾個?”
“我沒有交過男朋友呀,”喬抒白輕輕地說,他貼的睫毛像扇子一樣,在面頰投下一片陰影,“如果不是缺錢,我也不會註冊這個軟體的。”
“沒交過男朋友?我不信。”fred笑了。
他的笑聲電音更嚴重,展慎之動了動,喬抒白好像想往他這裡看,但是沒看,換了一個坐姿,跪在床上,有些可憐地說:“真的。”
“有其他工作嗎?”
喬抒白微微一頓:“有。”
“在哪?”
“我是跳舞的,”聽到fred突然冷笑一聲,喬抒白又立刻補充,“是正經的跳舞俱樂部,我身邊都是女孩子。”
“在sugar zone找了幾個爸爸了?”
喬抒白的聲音本來便很弱,此刻為了獲取信任,便更輕柔:“只有您。您不信的話,我可以給您看我的收款截圖。”
“那我豈不是撿到寶了?”fred頓了兩秒,問,“貝蒂,你缺多少錢?”
“五十萬……我姥姥要做手術,我實在籌不到錢了。”
喬抒白將無助表演得入木三分,若不是展慎之知道他是孤兒,也都快信了。
“五十萬?”fred笑了,“光在軟體上扯扯吊帶可賺不了這麼多。”
喬抒白擰著眉頭,向手機傾了傾,夾在耳後的碎髮掉下幾縷,向fred求教:“那怎麼辦呢?”
“你願意和我見面嗎?”
喬抒白為難地看著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