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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金本來在看電視節目單,聞言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
“怎麼啦?”喬抒白問。
金金搖搖頭,她棕色的捲髮披在肩膀,眉毛擰起來,很輕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抱抱他的手臂。
她的手掌很溫暖,對他說:“白白,不管你最近在做什麼,一定要安全喔。”
喬抒白在孤兒學校、俱樂部裡做慣了人人可以欺負的小丑,被人打罵都得賠出一個笑臉來,只有金金和咪咪把他當一個人來看待。
看著金金的眼睛,喬抒白的喉口莫名哽住了,低聲說“我知道”,趁自己變得失態之前,離開了房間。
站在706號房間門口,還沒敲門,門就開了。
展慎之站在裡面,他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頭髮剃短了,側身讓了讓,喬抒白走進去。
幾天不見,展慎之好像依舊充滿了不近人情的冷漠,喬抒白心情還沒有完全恢復,抬頭努力對他擠了個笑臉:“展哥,你有沒有等很久啊?”
展慎之說沒有,問喬抒白要手機,說幫他裝個變聲的外掛。
喬抒白把手機給了他,沒再多說,拿著包走進了浴室裡。
浴室還算大,放著圓形的大浴缸。
他沒把浴室的門關嚴實,不過展慎之當然也沒進來看他換衣服的意思。
換上內衣和吊帶裙之後,他從包裡拿出化妝品。鏡前燈壞了幾個,他俯身湊近了,仔細地挨著鏡子畫眼影。
這盤眼影是從咪咪的化妝臺裡偷出來的,喬抒白學著咪咪以前的樣子,畫了一個很濃的煙燻妝,正在塗口紅的時候,聽到浴室的門輕輕響了一下。
他轉過臉去看,展慎之推開了門,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他的手機:“fred給你打影片了。”
“等一下哦。”喬抒白把上唇畫好了,放下唇膏,站直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齊肩微卷的黑頭髮,紅豔豔的嘴唇,畫得看不出眼型的煙燻妝,可能是因為兩頰還留有一些嬰兒肥,他覺得自己像那種裝成熟的高中女孩。
黑色的裙子緊緊地裹著他的身體,也讓他不自在。
他不太自信地轉頭,問展慎之:“展哥,你說我這樣行嗎?”
展慎之不說話,喬抒白心裡沒底,便走向門口,靠近展慎之,微仰著臉問:“他會不會發現我是男的啊?”
離近了看,他突然發現展慎之的下巴上沾了點已經幹了的剃鬚泡沫。可能是幫跳舞女郎理整理儀容理慣了,喬抒白也想討好展慎之,便下意識想要幫他擦掉,不過剛一抬手,手腕便被擒住了。
說擒也不全是,因為展慎之並不用力,喬抒白愣了愣,不大好意思地說:“展哥,你臉上有點髒呢。”說自己是職業病。
展慎之便鬆了手,但沒有說話。
喬抒白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湊過去,很輕地幫他擦了一下。
擦的時候,喬抒白可以聽到展慎之的呼吸。
坦白說,展慎之的體型是喬抒白最羨慕的那一種,高大到喬抒白要把手抬過頭,才能碰到他的下巴,肌肉線條是明顯的,但是又不至於誇張。而且他的面孔也完美無缺。
他的下巴有點微糙,呼吸很熱,體溫也高。
喬抒白幫他擦完,垂下手,低頭看見他手裡拿著的還在震動的手機,暗暗嫉妒地想,如果自己也有這樣的條件,就算沒那麼好的出身,應該也根本不會被人看不起吧。
輸家
——假如每個人的一生中都必須有一段親密關係。
當喬抒白的手放下時,展慎之的腦海裡無端出現了這樣一句話。這是楊雪問過他的:“假如每個人的一生中都必須有一段親密關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