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3 / 5)

和王豹那種老江湖都經不住那張嘴,卻沒想到他哄起老人家來也是得心應手。奶奶剛才把他誇得跟朵花似的,如果不是早知道正主的脾氣,雁遊還以為奶奶說的是哪家的賢惠媳婦兒。

少頃飯菜上桌,雁遊把心懷忐忑的秀姐請下來一起用餐。也沒點破她的身份,只說是新在外認識的人來探望自己,順道留飯。奶奶還以為是哪位老師的女眷,張羅得格外熱情,讓秀姐愈發坐立不安。

食不知味地吃完飯,秀姐堅持要去洗碗。雁遊按住還想勸的奶奶,自己抱起盤子,也一起進了廚房。

秀姐以為這少年必定又要勸自己說出大姐的事,心裡七上八下,為難不已。

但自始至終,雁遊卻沒說過一句話。

直到最後一隻碗被擦去水漬,放進嶄新的櫥櫃,雁遊才淡淡說道:“這種家常小聚,對我們來說是平常,但對被你所謂的大姐拐走的女孩而言,卻是隻會在夢裡才會出現的奢侈。秀姐,你也是有父母的人。將心比心,你真能狠心放任,害了自己,更害了其他無辜女子?”

聞言,秀姐頓時臉色慘白,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抵在水池上連連搖頭,似乎想要分辯什麼,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有些話點到即止便可。雁遊不再說什麼,回客廳陪奶奶坐了一會兒,又把想做針線活兒的老人家送進了臥室。做完這一切,再回到樓上時,不出意外地,他在之前的房間裡看到了秀姐。

此時,她已比之前鎮靜了一些,但臉色依然難看:“你說其他女孩,是什麼意思?”

她這麼一說,雁遊反倒有些奇怪:“你那位大姐只拐騙了你、沒有別人麼?”

秀姐艱難地點了點頭:“她是我大姑子,按當地習慣我管她叫大姐……我嫁到她家第三年就守了寡,但後來也沒結婚,仍把夫家當親人一樣看待。大姐去年開始到外面做保姆,今年捎信說比在鄉下做農活兒賺得多,卻更輕省,讓我也來見見世面,我就出來了。沒想到……”

她突然毫無預兆地掉下了眼淚,很快又胡亂拭去:“沒想到她竟然變壞了。剛見面時我幾乎認不出她,打扮得跟電影裡的壞女人似的,張口就問我要不要去國外,說做生意還是得自家人才放心。我問她是什麼生意,她笑了笑,叫來一男一女,當眾……表演……”

回想起那一幕,她脹紅了臉,雙手也在微微發抖,卻是因為氣憤:“我不想看,但她說這就是生意,還逼著我學。我是她的弟媳啊,她怎麼能這樣……我不願意,她就讓人看著我,走到哪兒跟到哪兒,說等我想通為止。我觀察了好幾天,直到今早趁看守人交班時悄悄溜了出來,卻又被慕容小弟的人捉到……我以為她只禍害了我,難道還有其他人?”

“除你之外,當然還有其他無辜受害者。”

說話的,是不知何時進了門的慕容灰。

走到秀姐面前,他肅然問道:“你亡夫家是不是姓齊?”

秀姐無措地點了點頭。

“齊家人解放前是暗香門的元老,專負責開門子的勾當——也就是拐騙婦女,逼良為娼。調|教新人很有一手,所以在這一門裡很吃得開。我爺爺不喜歡這行當,還未繼承家主之位時,便幾次提議將暗香門清理出九流之列。卻因為牽扯到各方利益,無法施為,不得不暫且擱置。”

“直到解放前夕,九流凋敝,許多人怕被清算,隱姓埋名退出江湖,過起本份日子。我爺爺在離開華夏前,趁機逼著當時的暗香門門主解散了門派,他的各路手下也都從此風流雲散。沒想到齊家卻是異常念舊,幾十年過去了,竟又開始重操舊業。”

語帶譏誚地說到這裡,慕容灰看向聽得搖搖欲墜的秀姐,眼風凌厲:“你那位大姑子並非突然變壞,而是從小就知道這些門道。而且她青出於藍,另闢蹊徑,效仿當年販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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