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晴點頭,從善如流地順著他的話談起營銷的事情,秦力全程就是個陪客,幾乎沒有說什麼話,倒是出來後很有些彆扭地和許慕晴說:“嘴上倒是挺能說的,就不知道做起事來怎麼樣。”
許慕晴笑,秦力並不贊成她請程國興,至於原因嘛,她還是不去挑破他為好。
她只知道,在她和他說出自己的打算後,他挺後悔的,覺得自己以前怎麼那麼不學好,認得的人裡面就沒有系統做這個的,盡是些狐朋狗友。
大學裡他倒有些人,但他們也和營銷都扯不上什麼關係。
秦力不算是個小心眼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程國興就是很不以為然,也不太願意許慕晴和他有過多的接觸,這大概也是那次她去廣東,他還巴巴地趕去接她的最大的原因。
許慕晴沒有任他酸下去,而是嗅了嗅,裝作很驚奇的樣子說:“咦,好酸呀,你聞到酸味了沒有?”
秦力一噎,臉上掠過一抹暗紅,板著臉說:“酸味沒聞到,不過我這裡有樣東西,你要吃嗎?”
許慕晴問:“什麼?”
秦力一本正經臉:“乙酸啊。”
乙酸,乙酸……許慕晴想了一下才想起來乙酸還有個名字叫作“醋”,不由得好氣又好笑,說:“都不明白你在想什麼,程總有家有業的,你覺得我和他之間能有什麼?”兇巴巴地看著他,“你這種不信任是看不起我啊還是看不起我,其實你就是看不起我是吧,秦先生?”
秦先生立馬就蔫了,趕緊否認說:“哪能啊。”還和她撒嬌,“我這不是覺得自己幫不上你,還得讓你花那麼大代價請別人,所以生自己氣嘛。”
這話倒還算入耳,許慕晴聽進去了,笑著安慰說:“你已經幫我挺多啦,人哪有是十項全能的?你真要全能,我就不敢喜歡你啦。”
話還沒說完,秦力忽然打斷她:“哎哎,等等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許慕晴裝傻:“嗯,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呀。”
“說了說了,快說,把剛剛那話再說一遍。”
“……不說,好話不說第二遍。”
“說!”
“不……哎呀,秦力!”
許慕晴的聲音綿軟了下去,最終還是如了他的意,兩人如此親密纏綿,倒讓她有了一點熱戀的感覺。
氣喘吁吁地分開,一時都有些情難自控,只這還是在停車場呢,許慕晴攏了攏被他揉散的衣服,很不自在地左右看了一陣,趕緊把話題往正路上攏:“哎,那什麼,廠房大概什麼時候可以正式啟用?”
廠房什麼時候能正式用她不知道?秦力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了,微微一笑,伸手在她發燙的臉上輕輕摸了一把,發動了車子,說:“月底吧,所以你要是和那邊談的話,不用客氣,也不需要讓步,我猜應該是鑫平又在使什麼手段了。”
許慕晴嘆氣:“他們怎麼就陰魂不散呢?”
“呵呵。”秦力冷笑,“邪魔外道而已,上不得正盤!放心,鑫平照這樣下去,他們氣數盡了。”
話裡好像有話,許慕晴忍不住看向他:“你又知道了什麼?”
“沒有啊,我只是就事論事,你看這正經做實業的,有幾家是靠完全陰對手做成功的?而且鑫平最糟糕的還不在此,最糟糕的是,他是完完全全的家族企業,卻沒有合適的接班人,廖老大進去了,廖老二已老,他們家小輩裡只有一個廖建豪,還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式人物,隨便弄個什麼精明的人進去,分分鐘可以把他騙得死去活來。”
許慕晴若有所思,不由得想起劉維銘說的話,笑道:“這麼說來,家族企業培養一個合格的接班人還真是很重要,難怪當初劉維銘有那論調。”
“什麼企業都重要。”秦力問,“劉維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