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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相都已經犧牲到這個份上了,乾脆趁此機會,多刺激刺激這隻呆鵝吧。
他忽然側過身,白皙英俊的臉龐湊得極近,眼皮帶動長睫扇了下,不懷好意道:
“剛才就想問你,腮紅是塗到脖子上了嗎?怎麼哪哪都紅撲撲的。”
他一邊說著話,適應黑夜的眼睛清晰地看到她細嫩的脖頸浮起一層更豔的粉。
片刻之後,沒聽到回答,靳澤稍稍離遠了些,嘆氣:
“是不是不喜歡我離這麼近?”
雲嬈下意識地搖頭。
靳澤:“那為什麼不說話?”
雲嬈:“我緊張。”
對方又笑了:“你不覺得我輕浮就好。”
雲嬈忽然抬起眼睛:“學長,除了我之外,你還會這樣逗其他女孩子嗎?”
靳澤倏地斂了笑,眉心一蹙:“當然不會,你說什麼呢?”
“那就好。”
她稍稍坐直了些,唇邊的笑渦冒出來,“那就一點也不輕浮。”
靳澤的耳朵像被羽毛撓了一下,心癢難耐。
他忽然想起 瘋狂展示孔雀羽毛……
他真應該慶幸自己是演員, 吐字清晰標準,不至於讓人把這幾個字聽歪了去。
然而,雲嬈雖然聽得正, 腦袋卻長歪了。
何止是燒
簡直是老房子著火——燒、起、來、沒、救、了!
她的手指被燙得蜷了蜷,灼熱的體溫透過相貼的肌膚渡過來, 再沿著她的面板蔓延遍全身。
雲嬈感覺,現在真有人發燒了,那就是她自己。
世界上為什麼有他這麼會演的男人?
不僅身體滾燙,面頰泛紅, 就連眼神也立刻變得虛弱了起來, 而且一點表演痕跡也沒有, 就算下一秒他轟然暈倒在她面前,雲嬈也覺得合情合理。
這個小臥室已經容不下他了, 他應該立刻去奧斯卡頒獎現場領小金人才對!
只聽“噗嗤”一聲輕笑, 靳澤鬆開手, 轉瞬就恢復了正常狀態:
“不鬧你了。”
這姑娘太單純了, 再鬧下去,感情不見得升溫,她可能要被他嚇死了。
其實,在孔雀開屏界,靳澤也是個新手。拍戲的這些年, 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類似的人設,也沒有受過其他異性的刺激。但是,只要雲嬈出現在周圍, 他體內的洪荒之力就開始蠢蠢欲動,想逗她,想把她弄得臉紅心跳, 完全出自本能。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天賦異稟、無師自通吧。
直到靳澤老老實實往身上套了一件t恤,雲嬈緊繃的心情才緩和了些,眼神也不會亂飛了。
室外的閃電和雷鳴已經徹底消停,只剩下細密小雨,雨水順著屋簷斜淌下來,沿著窗稜掛出一條薄薄的水簾。
靳澤在手機上訂了餐,附近的餐廳很快送餐過來,琳琅滿目的菜品擺滿了餐桌。
兩人坐在餐桌邊,頭頂上有一圈柔光筒燈,不遠處客廳的水晶吊燈也開著,明亮的光線從四面八方照射過來,視野範圍內幾乎看不見一片陰影。
不久前,黑暗臥室中發生的一切,在亮堂的地方回想起來,彷彿蒙上了一層迷幻的濾鏡,顯得那樣不真實。
吃飯的時候,雲嬈每隔幾秒就要抬頭看對面的人一眼,以此來確定今晚發生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她的臆想。
一覺起來之後,夢境並沒有破滅,她正在不斷地求證這一點。
作為一個從小帥到大,後來還當了明星的男人,靳澤非常習慣女孩子偷看的視線。
他淡定吃飯,淡定喝湯,淡定抽了張紙擦掉雲嬈唇珠上沾的醬末,溫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