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話,身體微微弓下來,腦袋貪婪地往人家脖頸那兒鑽。
這些年,雲嬈爬過不少棵“樹”。
媽媽和閨蜜像柔軟的小樹,根本經不住她的熱情,經常她一撲,連人帶樹都要滾到地上。
經得住的大樹都是男性,其中又以雲深遭她毒手最多。
可是雲深很嫌棄她,不給扒拉不給抱,動輒就要把她拎起來扔得遠遠的。
既有力氣又不排斥她,好像只有爸爸了
但是今天這顆樹和爸爸又很不一樣。
比爸爸更高更強壯一點,骨骼稜角分明,肌肉也硬硬的,抱起來有點硌手。
還有身上的味道。
爸爸是廚師,身上長年帶著飯香,聞著會讓人肚子餓。
而這個男人的味道,讓雲嬈聯想到了清晨的空山,清冷而靜謐的木質清香隨風縈繞鼻尖,不屬於溫暖的味道,聞著卻讓她身體發熱,心跳和血液流速一併奔騰起來。
現在的雲嬈不知道迴避為何物,過速的心跳透過相貼的胸口渡過去,似乎也有別人的心跳聲傳回來,混在一起異常雜亂,分不清你我。
她的臉蛋很熱,快要烤熟了,然後抱著她的那人溫柔地把她託高了些,微涼的下顎貼在她滾燙的肌膚上。
這也
太舒服了吧!
雲嬈把他的脖子箍得更緊了,臉頰貼著那塊清涼的地方碾來碾去,像是怕他跑了似的,腿也緊緊地纏住,隔著薄薄的幾層布料,蹭過的堅|硬肌肉幾乎立刻熱脹了起來。
靳澤雖然做了心理準備,但是這個狂野程度還是刺激到他了。
他現在被雲嬈逼站在電梯角落,頭皮發緊,難熬得快炸了。
然而,他仰頭就能看到黑洞洞的攝像頭正在盯視著他。
“叮”的一聲,電梯終於緩慢停了下來,靳澤還來不及鬆一口氣,抬眸看到樓層顯示屏上數字,這口氣忽地又提了上來。
他按的是地下停車場負一層,可是現在電梯停在了一層。
靳澤微微垂下頭,鴨舌帽的陰影完全遮住了面孔。
電梯門開啟,有人進來了。
那人只跨出一步,腳步倏地一頓,喉嚨口似乎也發出愕然的一聲“呃”,彷彿見到了多麼驚悚的畫面。
靳澤的太陽穴跟著跳了兩下,然後就感覺懷裡的生物似乎對他突然的僵硬有些不滿,手掌往下摸到他蝴蝶骨那兒掐了下,鼻尖也無意識地壓住了他搏動的大動脈。
來人一襲保安制服,還算有素質,很快就當做什麼也沒看見,默默地站到了另一個角落。
短短一層樓的距離,電梯下行時間不過幾秒,卻顯得異常漫長。
因為雲嬈不小心滑下去了一點,然後就開始手腳並用地往上爬,唇邊溢位“嗚”的一聲,伴隨著呼哧呼哧的呼吸聲,整個轎廂的氣氛瞬間被詭異而尷尬的曖昧所充斥。
終於,這場漫長的折磨到頭了。
電梯到達負一層,靳澤將雲嬈往上掂了些,用略顯無奈的聲音,對身旁可憐的保安大哥嘆道:
“老婆比較纏人,見諒。”
話音一落,他抱著懷中的女孩率先走出電梯。
很快找到停車的位置。
“先下來好不好?”男人低聲問。
女孩無聲地抗拒。
靳澤走到副駕駛車門旁邊,頗為艱難地空出一隻手開門。
掌心觸到冰涼的車門把手時,倏地一頓。
頭頂上的日光燈似乎是短路了,規律地明滅變換著,投下的光影彷彿卡了幀,在空曠的地下室中好似一顆閃爍的星子。
靳澤深潭似的眸中似乎也有閃爍的星子一晃而過。
他忽然收回手,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