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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悅耳,帶著一絲淺淺的責怪。
雲嬈仰視著他,水光迷離的大眼睛緩慢地眨了一下。
靳澤輕嘆了口氣:“走吧。”
“等一下。”
柏薇忽然插話,轉頭問雲嬈,“來接你的人確定是他嗎?”
雖然這個帥哥身材好氣質佳,但是他把臉遮得那麼嚴實,雲嬈又喝醉了,柏薇覺得自己有必要確認一下。
靳澤一隻手懸停在半空中,手指向上朝雲嬈勾了勾。
“學長”
沉默許久的雲嬈破天荒地開口了,乖乖抬起手放進他掌心。
臨別時,靳澤轉頭對柏薇道了聲謝。
柏薇的臉頰唰的紅了。
是做夢的時候夢到過嗎?為什麼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認識這個帥哥。
唉。
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羨慕雲嬈羨慕得快死了。
-
酒店迴廊裡的燈滅了一半,柔軟的地毯上墜落著明一塊暗一塊,交替向前延伸。
電梯停靠,靳澤拉著雲嬈走了進去。
轎廂內光線充足,暖黃的燈帶從頭頂上照耀下來,亮得有點晃眼睛。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氣,恍惚帶著一絲甜味。
靳澤用空餘的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說話的聲音很低,明明隔著半米左右的距離,卻像在雲嬈耳邊低語:
“讓你不要喝酒,為什麼不聽?”
半晌,轎廂內靜靜的,除了電梯運轉的滋滋聲,只剩下兩道深淺不一的呼吸。
靳澤暫時還不知道雲嬈喝醉了不愛答話。
他偏了偏頭,鬆開拉著她的那隻手,轉而卡到腰間,眼睛審視般的垂下來:
“你”
才說出一個字,他就發現,雲嬈的神態變了。
準確的說,是他一鬆開她的手,她的眼神就顯而易見地晃了晃。
電梯勻速下行,寂靜的轎廂內倏然傳來“咚”的一聲,像是硬物撞擊到了金屬,接觸面積比較大,所以聲響並不清脆,有點兒悶。
相撞的東西其實有三個。
發出悶響的,是靳澤的背和電梯的不鏽鋼牆壁。
不聲不響的,是一軟一硬兩具身軀。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了,靳澤彷彿只看見一道殘影,如同惡犬撲食肉骨頭,和雲深描述的一模一樣。
啊。
我這就要被強上了嗎?
可是在電梯裡影響是不是不太好?
和肉骨頭撲了個滿懷之後,雲嬈的動作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她的兩隻細胳膊已經成功掛上了靳澤的肩,然而她還覺得不夠,右手摸索著繞過人家的後頸,因為身高差,這個動作有點艱難,但她的右手還是努力地夠到了左手,兩隻手搭扣似的扣在了一起,然後不斷縮小雙臂中間那個圈的面積。
除了手,她的兩條小細腿也在不斷地往上蹭,動作類似上樹,偶爾滑下來踩到地,又會立刻蹬一腳蹦高一些,彷彿電梯的地面有多燙腳,她細皮嫩肉的一下也不能沾。
上上下下蹦了幾次,她忽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不費什麼勁就攀到了最滿意的位置。
這個動作類似抱小孩,靳澤的手貼著她大腿根,一下把她抱得比自己還高。
女孩子的身體比想象中還要輕一點。
體重雖然輕,威力卻一點也不小,被她胡亂地抱蹭兩下,靳澤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怎麼這麼皮?”
他又問,這一回,低低的嗓音直接貼著耳膜敲響。
雲嬈粉白的耳朵外圈瞬間紅透了,然而她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