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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鋒踢他一腳:呵,易容的副作用就是皮癢?
別濫用私刑呀,傅公子,我現在是階下囚了。千相鬼故作可憐地眨眼。
傅秋鋒深感千相鬼的欠揍程度讓他拳頭髮硬,他推著千相鬼回來,容璲已經搜完了所有府內的侍從,起身走到了頤王身前。
皇兄,你好像有點緊張。容璲抬手按住頤王肩膀,拇指在他頸側蹭了蹭,笑眯眯地說。
頤王強壓顫抖,低頭道:臣馭下不嚴,臣有罪。
今日是朕來幫你,你有什麼罪?容璲不緊不慢地說,他的手指一點點往上,在眾人悄悄抬起震悚困惑的目光下摸上頤王的臉,是和普通面板一樣的觸感,但他的手指很涼,敏銳地感覺到頤王的臉比頸側和衣領下的脖子還要熱,卻在太陽底下站了偌久也沒有流汗。
陛下!頤王屈膝要跪,容璲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起來,指尖輕收,直接從耳根下往前一撕,唰地扯下一張製作精細的面具。
啊?這這是已經啞了火的老管家失聲指著頤王,吳春?怎會是你?殿下呢,殿下在何處?
容璲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張面具,穿著頤王衣裳的人竟是頤王的貼身小廝吳春,相貌平平,在太陽下緊張的滿臉通紅,惡狠狠地盯著容璲。
你和那兩個人江湖人勾結,將朕的皇兄藏在哪裡?容璲話音一轉,厲聲問道。
吳春一聲冷笑,突然從袖中抽出了什麼,用力揮向容璲:是你殺了頤王!我要為頤王報仇!
容璲輕而易舉躲過吳春的攻擊,崇威衛立刻上前抓住他,搶下他手中的毛筆。
此人綁架親王,需得嚴刑審問,即刻傳令下去,務必查出皇兄的下落,再派人好好安慰太后,讓她切莫心急。容璲後撤幾步站定吩咐,但餘光寒芒一閃,兩支利箭從東北方的閣樓裡先後電射而來。
暗衛當即甩出兩柄飛刀,一支箭被刀斬斷,後方一支的箭羽擦著刀片過去,速度不減。
傅秋鋒遠遠看見容璲頭頂亮起熟悉的光,字不太清楚,他眯起眼睛細看,發現居然從上次的萬變成了仟,他來不及多加慶祝容璲的危機顯著降低,將千相鬼推給最近的一個崇威衛,嚴肅道:押過去,看好他,一刻都不能離開視線!
兩支箭一前一後直奔容璲而來,傅秋鋒正要趕去,一支箭已被擊落,同樣待在內侍隊伍裡的暗一及時飛身攔向箭枝。
傅秋鋒毫不懷疑暗一的身手,他原地擰身躍向箭枝射來的閣樓,落在房頂瞄準一閃而過的箭尖銀光,踢起一塊瓦片,穿過圍欄和半掩的視窗正中埋伏的刺客。
而另一邊,暗一的確攔住了箭枝,卻是不躲不閃不加還招地擋在容璲身前,放任那支箭刺入胸口。
容璲還未見過這種場面,一瞬間疑心起難道這是某種愚蠢的表示忠誠投名狀,他接住向後倒下的暗一,扶著他的背,蹙眉既不解又怒其不爭:你夢遊呢?朕自己能接!
血順著暗一嘴角淌下來,他右手輕顫,慢慢探進懷裡,輕聲道:臣有罪,臣不配再受陛下信任。
什麼意思?容璲感到茫然,急促道,封住經脈先調息,林錚在這,你死不了,有什麼話等回霜刃臺再寫報告。
傅秋鋒拖著昏過去的弓箭手回來,同樣滿腹狐疑,蹲下點了暗一胸前穴道,削去箭桿:你失手了?
暗一放在懷裡的手終於慢慢拿出來,伸向傅秋鋒,傅秋鋒不解其意,只見暗一張開掌心,握著一枚沾了血的牡丹玉佩。
容璲瞳孔一收,這玉佩雕刻的牡丹大氣華貴,白玉本身也瑩潤無暇,正是多方爭搶藏有前朝寶藏路線圖的鑰匙。
而被崇威衛嚴防死守的千相鬼,同樣瞥見了這枚玉佩。
是我為五殿下從宮中偷出此玉暗一咳了兩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