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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傅秋鋒捏著飛刀,話未說完,刀柄突然竄出一陣煙霧,他連忙將飛刀甩向院牆,扣住容璲的椅子連退數步。
到底是要麻煩老夫。林錚和傅秋鋒一樣穿著太監的制服,無奈地站出來,給了傅秋鋒和容璲一人一粒丹藥。
幸好帶著你防備用毒。容璲接下丹藥笑道。
林錚睡眠不足再加上出了家門渾身難受,不耐煩地算著時間,一個暗衛從後院直接飛過正屋落在容璲身後,對傅秋鋒和容璲拱手,然後轉向林錚,小聲道:地牢那個人情況不妙,請大夫前去看看。
嘖,你應該再帶幾個太醫來。林錚揉揉頭髮,抱怨一句,從門口的轎子裡拿了藥箱挎好,跟上暗衛。
廚房也被崇威衛圍住,地面密室的通道敞開著,林錚抱著藥箱下去,地牢裡涼颼颼的,他隨口問道:情況怎麼不妙了?關這麼久,突然得到自由樂極生悲?
我們還打不開鎖鏈,只是見他昏迷了。暗衛跟在林錚身後,不知大夫能不能救醒他。
林錚順著通道走進地牢,一股酸臭的味道撲面而來,他皺皺鼻子,看見倒在牆角的道士,那身道袍快要看不出本來顏色,頭髮蓬亂,和鬍子混在一起。
死不了,收拾乾淨再給我治。林錚蹲下嫌棄地給他號脈,然後在衣襬上擦了擦手指。
你看他還能恢復清醒嗎?暗衛在林錚身後慢慢彎腰。
人還沒醒,怎麼好說林錚不悅地回答,他忽然感覺有點彆扭,仔細想了想,霜刃臺大多數暗衛都認得他,這個暗衛戴著面甲,但也能認出好像是叫張什麼的霜刃臺老人了,從前一直叫他前輩,差不多所有的暗衛都會這麼叫。
一剎那的疑心驟起,林錚剛一回身,涼意驟然爆發。
你林錚視線稍落,匕首的鋒刃幾乎全部刺入側腹,只剩刀柄被暗衛握在掌中,凍結血液的冰冷在身體裡蔓延,林錚無聲地罵了句失算,暗衛動作不停,狠戾至極地將匕首拔了出來,頃刻間又捅他一刀。
林錚咬牙強提內息,指尖一揚將兩根銀針扎到暗衛手上,暗衛整條胳膊頓時麻痺動彈不得,林錚趁機拍出一掌,將他震飛數尺撞到牆上。
千相鬼!林錚摔倒在地,劇烈的痛楚和燒灼感慢了一拍,這時才蜂擁而至,他勉力喊道,來人!
千相鬼抹了下嘴角的血,不敢耽擱,退至地牢門口,像看將死之人一般對林錚冷笑:想不到宮裡幫狗皇帝的藥師如此年輕,可惜刀上有毒,你連狗皇帝的毒都不能解,也別想救你自己,就在此英年早逝吧。
頤王府04
林錚咬牙拔出匕首,點了幾處大穴封住經脈阻止毒性蔓延,吐出一口黑紫的血,氣力和意志都隨血流如注無能抵抗地消逝殆盡。
那個暗衛離開多久了?容璲不慌不忙,成竹在胸,偏頭悄聲問傅秋鋒。
約莫一刻鐘。傅秋鋒輕聲回答。
眼前的頤王容琰被兩個崇威衛緊隨身後,看似保護,實則制約,只要頤王有何危險舉動,崇威衛和藏身暗處觀察的暗衛隨時都能出手擒住。
跪在前院的丫鬟小廝們大多被剛才突如其來的刺殺嚇得夠嗆,呆呆地任由崇威衛和宮女搜身,傅秋鋒眼觀六路,後排一個小廝不甚明顯地動了下腳。
同樣藏在鞋底的暗器再次射向容璲,傅秋鋒掌心一翻匕首滑下,鋒刃冷冽的碎光映過眼眸,抬臂一掃擊飛暗器,匕首在指間熟練地轉了兩圈,重新收入袖中。
那小廝發出暗器的同時掙開繩索轉身就逃,但尚未跑出兩步,便被一枚暗衛甩來的透骨釘刺中後背,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四皇兄,你的王府不簡單啊。容璲悠然自在地靠在椅子上,對兩個用暗器偷襲被押到前方的小廝說,你們是何時潛入王府,想要謀害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