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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抬手壓了壓斗笠,加快了腳步,語氣半是得意半是懊惱,哼道:少廢話,回宮!
作者有話要說: 容璲傅秋鋒:言語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三天後的京城:傳下去,傅公子是個身高九尺能胸口碎大石的威武壯漢
欲拒還迎03
傅秋鋒是騎馬趕來,韋嶽送容璲離開大理寺,容璲乾脆讓停在門前的馬車先回宮,和傅秋鋒步行回去。
朕之前說過,想再和你乘船遊湖。經過一道拱橋時,容璲稍微放慢了腳步,看著橋下潺潺流水笑著說,橋頭柳枝垂落在華美的雕欄上,石橋在初夏的豔陽裡潔白耀眼,上次我們出宮,經過這座白玉橋時,朕還在想方設法哄你開心。
傅秋鋒被他算得上寵溺的語氣膩的打了個激靈,躊躇道:陛下,當初您的目的是讓臣的眼睛趕緊復明,而不是哄臣開心吧,臣以為箇中區別還是很大的。
結果相同,有什麼區別?容璲強硬地說,你開心,眼睛也能恢復,繼續在霜刃臺為朕效力,還不都是一碼事。
傅秋鋒乾笑兩聲,退讓道:陛下說是,那就是了。
容璲斜睨過去,對傅秋鋒的敷衍抱以冷哼。
傅秋鋒還沒到過這裡,下了石橋,沿著湖堤楊柳閒散漫步,微涼的風很快送來清雅的花香,容璲偏頭提醒他向右看,傅秋鋒轉過目光站在樹蔭下眺望,視野豁然開朗。
流動的雲天倒映在澄淨的湖面,大片碧綠的荷葉簇擁著一條曲折棧道伸入湖中,八角涼亭就建在棧道盡頭,幾個學士打扮的年輕人在亭中吟詩作賦,彈琴放歌,畫舫停在沿岸,在無數個燈火通明流光溢彩的長夜裡宣洩京城的安樂繁華。
下次晚上再來吧,可以看花燈,租畫舫,賞月觀星。容璲柔聲說道。
只要陛下想,隨時都可以來。傅秋鋒低下頭,裝作附和容璲的提議,眸光卻落在水面的倒影上,容璲的身姿在清風吹皺的湖面上縹緲卓然,多少個話本里的翩翩君子都比不上他。
現在太忙,騰不出多少時間,定個下次的計劃免得忘記。容璲偏頭順手拽了下傅秋鋒的衣袖,朕餓了。
傅秋鋒牽著馬,沒想到容璲還真把這事當做計劃,抿唇輕笑,翻身上馬對容璲伸手:陛下,回宮吧。
容璲借力上馬坐到傅秋鋒身後,本想接過韁繩掌握一回主動,但傅秋鋒一聲您坐穩了,他在突然騰起的速度中猛地往後一仰,身下的馬已經撒開蹄子狂奔起來。
容璲趕緊一手抱住傅秋鋒的腰,一手壓住自己的斗笠,黑紗迎面糊了一臉,他在掠過耳邊的風聲中喊道:京師大道禁止策馬疾行!!
我們抄小路!傅秋鋒回頭保證,臣看過地形圖,您放心!沒問題!
朕沒有這麼著急!容璲的手從扣住傅秋鋒腰側開始一點點往前挪,馬匹躍上石階衝進樹林,靈活地轉向,他不得不幾乎用上整條胳膊環住傅秋鋒。
傅秋鋒對自己的馭馬之術很有自信,就是容璲的手已經完全按在了他的腹部,讓他稍有分心,肌肉不自覺的越繃越僵,等到了皇城西門,居然有種比騎馬到平峽鎮還累的錯覺。
容璲不等馬停就迫不及待地飛身下了地,摘下斗笠扇了扇風,長舒口氣,怒而警告傅秋鋒:以後朕再也不會坐你的馬!
臣也如此想。傅秋鋒下馬彎了彎腰,頗為贊同道,臣跑到西門都不會岔氣。
容璲把斗笠砸給傅秋鋒率先回宮,傅秋鋒拍拍衣襟,無奈搖頭,容璲的手隔著衣料落在身上時,他矛盾的既安心又緊張,但看著容璲賭氣的背影時,他卻只想追上去,沒有半分不快。
霜刃臺也正值午膳時間,飯堂裡四個普通暗衛坐了一桌,蘭兒唐邈和暗一在另一桌,容璲過去的時候,唐邈正用筷子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