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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很快就好!不會耽誤陛下休息。傅秋鋒眼神閃了閃,耳朵有些發紅。
容璲把道德經能想起來的部分都默背了一遍,暗說傅秋鋒只是木頭而已,這傷藥費勁的臉都憋紅了都不肯找他幫忙,天下還有更木頭的人嗎?
沒事,你慢慢來。容璲寬容地說,朕一點也不急。
作者有話要說: 我恨不得衝進去把他們按在床裡!
欲拒還迎02
傅秋鋒自己包紮完了傷口,和容璲並排躺在床上的時候,才生出一股不該如此的荒誕之感。
兩雙鞋子整齊的擺在床下,衣服也各自搭在衣架上,雖說只有一床薄被,但均勻的每人分走一半,床帳中的氣氛莊重正經,不該有的旖旎曖昧半分沒有。
容璲躺了一會兒,突然道:朕還有奏摺沒看完。
傅秋鋒安慰他:身體要緊,明天今天下朝之後再看也無妨。
今天還有今天的摺子。容璲毫無波瀾地說。
傅秋鋒眨了下眼:那還是先睡覺吧。
他心裡感嘆這簡直像書院求學時的住宿氛圍,如此用功,再思考兒女情長都對不起多年苦讀的聖賢書。
容璲慢悠悠地斜了傅秋鋒一眼,接受了這個短暫逃避現實的建議,他闔上眼簾,想翻個身轉過去,不對著傅秋鋒,但剛一動彈傅秋鋒就伸來一條手臂,壓在了他胸口。
您安心睡吧,臣會看好您,不用怕翻身碰到傷口。傅秋鋒認真道。
容璲在一剎那懷疑傅秋鋒是不是故意藉機湊上來,但冰藍的月色透過床帳,傅秋鋒整個人都沐浴在沉靜安閒的光輝中,很難讓人相信他別有用心。
等容璲睡著以後,傅秋鋒默默把臉埋在枕頭和床褥的縫隙裡,容璲均勻有力的心跳彷彿在他胸膛中牽起共鳴,他咬了咬嘴角複雜地想,林錚那些離譜的提議他接受不了,但如果只是這樣,只是從現在開始以容璲喜歡他作為前提他似乎也並不討厭這樣的親密接觸。
清晨時分,傅秋鋒在若有若無的說話聲中醒來,感覺胳膊有些發僵,他翻身揉揉肩膀,才迷幻地回憶自己居然真的摟著容璲睡了半宿。
容璲已經起來,窗外傳來馮吉唉聲嘆氣的彙報,傅秋鋒起身走到窗前,隔著一層窗戶靜聽。
奴婢出了太醫院,趕緊就跑來竹韻閣找您,奴婢上次見到太妃,她身體可硬朗了,還能騎馬射箭呢,怎麼會急火攻心就病倒了呢。馮吉不解地說。
你在王府沒見到暗衛嗎?容璲皺眉道。
沒有啊,如果有咱們的人,見到奴婢帶御醫到王府,肯定要打聲招呼的。馮吉搖頭。
嘖。容璲略感不妙,想起上次公子瑜暗殺他兩名暗衛,若是負責監視王府的暗衛被人滅口,那太妃就不是生病,而是遭人下毒,傳旨,接太妃進宮,讓御醫都去看一遍。
傅秋鋒等馮吉離開以後推開窗戶,容璲回頭看了看他,他的目光落在容璲臉上,一覺醒來就痊癒泰半的奇蹟並未發生,那片傷痕仍然陰雲般盤桓在乾淨白皙的側頰。
容璲自己好像已經習慣,神色如常道:朕要去上朝了。
嗯,臣稍後也去霜刃臺。傅秋鋒隔著窗框對容璲點頭,恭送陛下。
容璲微微笑了笑,走近幾步,自然地按著窗臺傾身,伸手捏了捏傅秋鋒那條抱了他半宿的胳膊:愛卿,辛苦,今晚也有勞你繼續侍寢。
傅秋鋒臉上尷尬了一瞬,不等說話,容璲就笑眯眯地揚長而去。
他揉揉胳膊,用冷水洗了臉,準備對林錚告辭回蘭心閣,一進正屋,前廳裡凌亂的扔著各種箱子藥鬥,林錚坐在地板上拿戥子稱量藥材,挑挑揀揀的倒進瓷盆。
不行還是不對。林錚喃喃自語,把瓷盆一推,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