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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確鑿了。容璲一口斷定,他就是蓄意接近你,套你的話,利用你陷害你拿你當擋箭牌,此番若非朕洞察入微,推測你並非主謀,你的性命早就斷送在容琰層層算計當中了。
容翊聽他自賣自誇,倒也想不出反駁的話,只能問道:那他為何要這麼做,他是真心想為容瑜報仇嗎?據我所知,容瑜也不怎麼喜歡這個不務正業的弟弟吧。
你別忘了,他是容瑜的親弟。容璲慢慢揭開臉上的紗布,血已經止住,一片毒傷襯著陰鷙的目光,在說起容瑜二字時分外猙獰。
容翊突然哼笑兩聲,挑眉道:是誰說皇室的親情最為可笑?難道你還信奉親疏這套嗎?即便是同一個母后,手足相殘之事也不曾少過,能說出這種話,看來你自己的觀點也站不住腳。
容璲冷冷地看他,強調道:倒要多謝你的提醒,陵,陽,王。
陛下。容翊憋屈的改口,容琰現在還在頤王府中吧,無論這是他本人,還是留下擾亂視聽的替身,宣他進宮,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朕不相信皇家的親情,但朕相信執念。容璲意味不明地笑道,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所以朕還不能放你走。
是,微臣豈敢抗旨。容翊消極的語氣裡都是不情不願,託著胳膊單膝跪下,念在太妃曾經對您不錯的份上,微臣懇求您保護好她。
容璲愉悅地抬了抬手指:皇兄,不必這麼見外,快起來,你都開口求朕了,朕怎會不答應。
容翊在容璲飛快的變臉下磨了磨牙,起身道:那臣回偏殿了?
不急,你府上管家到底要給你什麼字條,還故意讓朕發覺,你不好奇嗎?容璲道。
他是臣得到封地時就在府上的管家,臣想不明白,他怎會背叛。容翊沉著臉嘆息。
容瑜的爪牙遍佈各地,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是容瑜安插在你府上的眼線。容璲閉上眼睛,想打個哈欠,臉頰隱隱作痛,舌尖抵著腮幫舔了一下,忍了回去,偏頭道,朕累了,退下吧。
傅秋鋒伸手重新把水杯拿回來,放輕聲音:陛下,要喝點水潤潤嗓子嗎?
容璲想了想,慢慢坐起來,接過水杯小口啜飲。
臣去洗個毛巾,給您擦擦臉。傅秋鋒彎腰收拾了林錚的藥箱,合起來塞進木榻底下。
容璲點頭,藉著水杯遮掩扭頭無聲地笑,等傅秋鋒關心的視線投過來時,他趕緊又垂著腦袋裝出低落消沉來。
傅秋鋒找了水盆去打水,在井口溢位的涼氣中總算平靜下來,想起容璲頭頂的警示從令人壓力倍增的兆變成好歹有數的萬,如果往好處想,他們找出京中逆黨清剿了叛軍窩點,將容璲的心頭之患陳峻德下獄,這是否代表著容璲的處境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危險?
思及此處,傅秋鋒不禁一陣欣慰,他端著水盆去廚房,本想加些熱水免得容璲受涼,卻看見林錚雙手按著桌沿,眉宇罩上一層陰霾,神情不定殫精竭慮,眼底翻騰著暴躁不甘,傅秋鋒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打擾,林錚直接抬手,握拳砸在了桌面上,飯桌霎時四分五裂。
要進就進,怕什麼。林錚面罩寒霜,冷颼颼地說。
前輩,打擾了。傅秋鋒稍感訝異,不知何事令前輩發怒?
他信得過你,我就直說了吧。林錚抬腳踢開一個桌腿,剛才的處理只能救急,我讓小鹿去煎的藥,也只能控制毒性蔓延。
傅秋鋒聞言放下水盆,愕然半晌,才道:所以說您還沒想到解毒的方子?
是沒有藥材!林錚吼了一聲,這是來自醴國的毒,老夫敢肯定,和上次容璲所中的毒出自同一人,對方有一個極其擅長煉毒的幫手,而且和醴國關係匪淺,老夫已經辨別出此毒的材料,解藥自然不成問題,但其中一味藥材被醴國王室收藏,視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