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傅秋鋒跟著容璲轉臉的方向擠到了他左側身邊坐下,嘆了口氣,雖然不忍,但還是由衷道:雖然很可惜,但您依然是最威武的陛下,臣也依然會一直看著您的。
容璲嘴角一抽:朕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威武,你拍的一手好馬屁。
傅秋鋒想了想,誠懇道:您在臣心目中的身影高大威武就是了。
容璲:
容璲哼道:是身影不是陰影啊。
陰影從何說起啊。傅秋鋒無辜不解地歪頭。
容璲單手扣住傅秋鋒的肩膀,湊近了些,瞪著傅秋鋒:等你做噩夢就知道了。
傅秋鋒輕輕靠在車廂上,暗說看來容璲真的很在意容貌了,他飛快地琢磨安慰的說辭,反手搭住容璲的胳膊,莊重地發誓:臣不是說過喜歡您的臉嗎?所以無論它變成何種模樣,只要是您,臣都喜歡。
容璲:
容璲鬆開了傅秋鋒,雖然明知傅秋鋒這話多少有些華而不實,但他胸腔中在這一刻也猝不及防地被填滿了鈍重的,同時又纖細溫暖的情愫。
他悄悄翹起嘴角,傅秋鋒總是這樣不分輕重地靠近他,再自說自話地拒絕他,在他權衡一個皇帝的剋制無情和放縱私慾時,反覆不斷的敲打他的理智。
在宮牆夾出的窄道轉彎時,容璲藏起了嘴角無奈而孤注一擲的弧度,順著軟轎的顛簸的方向晃了晃,順勢靠在了傅秋鋒身上。
傅秋鋒稍感緊張,連忙道:陛下?您哪裡不適?
累了。容璲理直氣壯地說,歪著身子枕到傅秋鋒腿上,別碰著朕的傷,腿分開點。
傅秋鋒微妙地沉默片刻,按吩咐動腿。
太硬了,不舒服。容璲捶了下傅秋鋒的腿,不滿地說。
傅秋鋒:
傅秋鋒敏銳地皺起眉,試探道:陛下,您的言辭是否有些不妥。
容璲哼笑兩聲:愛卿,朕都這副模樣了,你還在腦子裡想那些輕薄的東西,你才不對勁。
傅秋鋒:
容璲很快又憂鬱地改了口風,拿腔作調:唉,開個玩笑罷了,朕心裡有數,愛卿如斯英俊神武,若是耽誤了你,朕的良心也過不去啊,
傅秋鋒微妙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仰頭望天閉口不言。
這輛轎輦到達竹韻閣時,傅秋鋒明顯感到容璲的體溫升高了不少,他臉上的傷口從一開始不起眼的劃痕,變成佔據顴骨以下大半的黑紫焦痕,萬幸容璲在毒物抗性上確實不錯,傷勢至少已經停止了繼續惡化。
林前輩!傅秋鋒扶著容璲下了車廂,讓轎伕們先離開,敲門喊了兩聲。
不多時睡眼朦朧的小鹿跑出來開門,一抬眼,頓時清醒過來:您兩位快請進!師父,別睡了!
林錚被咋咋呼呼的吵起來,不等出去就被傅秋鋒火急火燎地堵在了臥房門口,怨言在看見容璲的臉那一刻直接噎了回去,穿衣服的手都停住了,半晌才嘆道:完了,你的後宮徹底變成擺設了。
容璲:
容璲現在一說話就抻的臉疼,恨恨地忍氣吞聲瞪林錚。
把人放這,又怎麼回事啊,最近三天兩頭給老夫找活幹,生怕老夫活得太久。林錚掃開木榻上的雜物,小鹿,先去把解毒那套傢伙拿來。
陛下遇刺,被毒針擦傷。傅秋鋒小心地從搭在手臂上的外套裡抽出針來,就是此物。
林錚接過銀針,放到鼻尖嗅了嗅,稍稍一怔,又輕輕舔了下捏過針的食指,神情逐漸凝重。
前輩,陛下多久能痊癒?傅秋鋒見他的神色,提心吊膽地問。
嗯林錚沉吟一聲,曲起指節回身蹭了點容璲臉上的血,捻了捻,然後仔細地切脈,少頃以後回屋找了個藥瓶,把毒針浸沒其中之後,倒在白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