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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時一心只想讀聖賢書,是你一廂情願強迫他習武。容璲冷聲說。
沒有實力支撐的意願自由都是虛話。容翊凜冽的目光多了些並不掩飾的內疚,我在宮裡就看清這點,你與我都不受先帝青睞,但他們敢欺負你,卻不敢對我動手,他們忌憚我的武功,所以我才想讓韋淵多一分保護自己的本事,不過我那時太年少,態度激進了些,確實對不起韋淵,我承認這點。
容璲撇了下嘴,沒有接話。
容翊搖頭失望道:我曾經以為你想當皇帝,是與我抱持同樣的想法,為了不再受人欺凌,也能護住自己身邊的人不受欺凌,可沒想到到底是權力的腐蝕改變了你,還是我一開始就看走了眼。
容璲心道還越說越離譜了,他直接將話題轉回開頭,道:所以你這幾天的行蹤呢?只要朕對答案滿意,韋淵自然不會有事。
容翊狠狠咬了咬牙,重新跪下,從容琰來王府串門,熱情地給他推薦練字的毛筆開始說起,一直到下山遇刺,全都講了一遍。
容璲聽完琢磨片刻,頤王府也有暗衛監視,這些天容琰從未出門,一直在家整理字帖晾曬舊書,他嗤之以鼻道:想不到你們關係還不錯,你只是捏斷了他的毛筆,就願意親自進山去尋找材料重做。
是啊,容琰雖然古板了點,不善言辭,但也算兄弟們裡足夠真誠的,又沉迷書畫不涉朝政,對你毫無威脅,所以你才留著他,不是嗎?容翊冷笑。
容璲站起來,撣了撣衣襬:你看得很透嘛。
你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容翊偏頭,餘光掃過去。
宮裡的伙食不好嗎?容璲輕飄飄地反問,朕可不像從前的先帝,會虧待了你。
容翊暗暗攥緊了拳:恭送
啟奏陛下,陵陽王府管家求見陵陽王,稱太妃暴病,危在旦夕。馮吉急匆匆地在門口通傳道。
容璲一愣,他派去陵陽王府的暗衛並未送回這個訊息。
何時病的?什麼病?容璲快步開門,皺眉問馮吉,他對容翊雖然好感一般,但小時候也去過太妃宮裡幾次,那個豪爽大方的外族女子總是送他糕點,還帶他騎過馬。
周福在哪?我娘身體一直很好,怎會突發疾病?容翊差點就衝出了門,扶著門框連聲追問馮吉。
容璲被他擠得退後了幾步,瞥了眼門框,懷疑容翊要把他門給薅下來。
那奴婢這就帶周管家前來,讓他詳細說明原委。馮吉見勢趕緊下去領人。
容翊深呼吸了幾下,轉頭問容璲:你派人監視王府了吧,我只求你說一句實話,你是不是對我隱瞞訊息了?
沒有。容璲皺眉嘖了一聲,朕也是才聽說。
容翊臉色陰沉,等馮吉帶著滿臉焦急的周福過來,他一把揪住周福的領子揚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周福握住容翊的手,哇的一聲就痛哭起來:小人也不知道啊,剛才太妃娘娘正要就寢,阿秀就跑出來喊人,說太妃娘娘倒在地上昏迷了,小人趕緊去看,太妃娘娘怎麼都叫不醒,像是做噩夢一樣,不停喊您的名字。
容翊心口發緊,這時被周福握住的手掌心有些癢,他垂下視線,就見周福正悄悄試圖把一張卷好的紙條塞給他。
他不明就裡,一直猶豫該不該接,但容璲突然笑了一聲。
府醫的診斷呢?如果真如此著急,為何要求見養傷的陵陽王,而不是直接求見朕,用馬車將太妃帶到宮中,讓太醫院會診?容璲語氣咄咄逼人,眼神一動,似笑非笑道,還有,把手裡的東西交出來。
容翊一怔,也退後幾步,抬起了雙手:周福,府中到底發生何事,本王向來行得正坐得端,不需要鬼鬼祟祟。
周福的哭聲一停,那張四十來歲的憨厚面孔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