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是,微臣謹記陛下教誨。暗一攥緊了手中毛筆,低聲道。
容璲合上書冊,想了想,又附加道:也不只是朕,還有傅公子,傅公子武藝高強,某些方面更是見解獨到,眼光精準,手法老練,氣質出眾,心態穩定你明白嗎?朕是說他的易容本領,著實讓朕大開眼界,可惜你不在當場,若無傅公子,朕很難順利潛入公子瑜的老巢,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開他的陷阱接近他。
暗一:臣真的不明白,
暗一謹慎道:陛下說的是。
兩人一直到深夜時分才簡單整理完了 公子瑜03
韋淵暗自揣摩著容璲的想法,容璲面上波瀾不驚,他也無從判斷容璲是對容翊起疑,還是半信半疑心存試探。
他知道公子瑜的右臂中了毒,目前公子瑜仍然下落不明,假設是獲救了,那條中毒的手臂有神醫神藥,也需割脈放血但這不也等同於暴露自己一直以來隱藏的身份嗎?
韋淵眉心不知不覺擠出幾道深紋,縱然公子瑜和容翊形貌相去甚遠,但謹慎起見這些都有易容縮骨可以喬裝,不能當做參考比較,可就算如此他還是難以懷疑容翊,更何況容翊也曾釋出情報提醒容璲。
主上。韋淵斟酌道,據屬下的判斷,陵陽王不像能在背後運籌城府深沉心懷怨恨之人。
那他是什麼樣的人?容璲饒有興趣的問。
韋淵靜默片刻,眼神變得一言難盡,一閃而過些許不情願:率性坦蕩,不拘小節,不屑陰謀詭計。
容璲不置可否:他受傷確實很巧合,動輒就這山那山的打獵,也沒見他受過什麼傷,遇過什麼閒極無聊的刺客,呵,也許是禍害了太多山裡的飛禽走獸,終於遭了報應。
韋淵在這個笑話裡抽了抽嘴角,沒有應聲。
走吧,朕要看看這個好動的皇兄傷得怎麼樣,萬一以後都拿不動弓了,乾脆棄武從文和容琰練字去吧。容璲揹著手慢悠悠的往回溜達,打了個哈欠,讓韋淵更加摸不透他的心思。
偏殿裡燈火通明,兩名專治外傷的太醫接到傳令匆匆趕來,等容翊也過來時才發現容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
太醫和容翊在偏殿裡大眼瞪小眼,直到容璲前來,才終於有了請示的人。
容翊盤著腿坐在榻上,右手搭著小几,袖子捲了起來,露出大半截肌肉結實的手臂,他臉色不佳,眉頭緊蹙,雙眼罩在眉骨深邃的影子裡,散發出一種不耐而危險的氣息,看見容璲,嘴唇撇了一下,然後才道:微臣參見陛下,臣有傷在身,禮數不周,還望恕罪。
雖然你傷的也不是腿不過算了。容璲大方地一揮手,問太醫,可為皇兄診視過了?
陛下,據老臣等觀察,殿下的外傷包紮十分妥當,並無需要再診之處。老太醫回頭看了眼容翊,對容璲躬身道。
是嗎?那朕重金將陵陽王府的府醫請來太醫院,準你們告老還鄉吧。容璲哼了一聲,走到榻前,伸手搭上容翊手腕號脈,這才聞到一股酒氣,容翊抬頭看他,墨綠的眸子在擺燈下摻上華麗的金芒,冷和暖完美的融在一起。
兩個太醫面面相覷,拿不準容璲的意圖,韋淵輕咳一聲,對兩人一揚下頜:主上關心陵陽王,不放心,你們再當著主上的面詳細診察一遍,也好讓主上徹底安心。
是,老臣明白了。太醫連忙開啟藥箱,端到榻上。
韋淵走到近前也抬手掩了下鼻子,有些疑惑這才瞭然,又鬆了口氣,本來以容翊的武功刺客要傷他難如登天,但喝醉酒情況自然不同,他打量容翊,道:殿下,您莫非是醉酒不省人事,才被刺客乘隙而入?
本王沒醉。容翊一本正經的說,只是騎馬回城時走了神,才沒察覺刺客。
朕也相信皇兄海量,什麼酒能讓皇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