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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話了?公子瑜刻薄地嘲笑,沒有人敢對你說出實情,你做了三年的皇帝夢,現在也該醒了。
哈哈哈朕只是沒想到,你才是那個可悲又可笑的人,要推翻朕皇位的居然是如此天真的蠢材。容璲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定下心神,彷彿公子瑜的刺激是炸在了銅牆鐵壁上,白做無用之功。
嗯?公子瑜一愣,你可以在我面前嘴硬,但你真能欺騙你自己嗎?
帝王最是無情。容璲輕描淡寫地笑了一聲,朕無論怪罪誰都不會怪罪自己,叛黨的幾句煽風點火在朕面前不過兒戲,反而是你,自稱公子瑜,不過時刻昭示容瑜的無能,撿失敗者的名字,丟失自我,收穫同樣的失敗,可真是有始有終啊。
公子瑜緩緩捏緊了左拳,若非有面具在,勢必讓目眥欲裂的猙獰表情落入每個人見慣了他高高在上的人眼裡。
傅秋鋒長舒一口氣,想笑,又突然百感交集,甚至想哭。
這樣的決心和堅定才是容璲,才是讓他願意賠上一切也要追隨的人,才是他既敬佩又深感觸不可及的原因。
他想不出要怎樣才能一刻不停的向著前方,他曾經聽信了別人劃給他的路,為此消磨三十年,像他這麼輕易就動搖的人,怎麼追得上容璲?一句厚著臉皮向容璲討來的朋友,他自己都不敢深究。
容璲很快反客為主,戲謔道:照你的邏輯,朕為何不怪罪先帝呢?如果他不自大昏聵聽信讒言錯殺忠良,不惱羞成怒貶她入冷宮,朕也許可以和容瑜做兄友弟恭的皇家榜樣,所以不但是先帝害死了朕的母親,還是先帝害死了他最寵愛的太子,若大奕國祚就此斷絕,同樣是先帝的罪過!
你放肆!公子瑜震聲怒斥,先帝賜你稱皇后為母,你竟敢為了一個卑賤婢子汙衊先帝!
先帝不過是三尺棺木裡的腐骨罷了,朕才是大奕的皇帝!你等糾結逆黨濫殺無辜犯上作亂,究竟是誰放肆?容璲厲聲說道,暗忖此人要麼是容瑜昔日的兄弟門客,要麼就是尊敬先帝的皇族。
他踹了公子瑜膝彎一腳,讓他走下臺階:朕的母親為妃時受朝野議論千夫所指也護朕周全,先帝卻隨意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拋棄在叛軍包圍的皇城,他比朕的母親卑賤的多。
你怎能如此辱罵先帝!公子瑜怒而拂袖,簡直不可理喻,那個廢妃能為太子擋箭而死,是她的榮幸!
既然你頑固不化,你我之間就無話可說了。容璲冷聲道,按住他左肩的手一抬,扯下了他臉上面具,但令人失望的是,公子瑜臉上有一層明顯不同於膚色的黑黃面具,易容貼的嚴絲合縫,他不能浪費時間研究拆下易容,免得公子瑜趁機反抗逃脫,便不再糾結公子瑜的臉,重新扣上公子瑜的肩膀,下去!周圍守衛層層包圍了高臺,但礙於公子瑜還在容璲手中,個個握緊了劍鞘不敢輕舉妄動。
你要從何處離開呢?公子瑜下了臺階,慢慢走出山洞,他的整條右臂都失去了知覺,現在只剩一隻手能用,試圖分散容璲注意力的同時給始終逼在近前的守衛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迂迴後面包抄,這座山都在我的掌控之內,就算你回了地面,也不知有多少人埋伏。
閉嘴。容璲呵斥道,再敢多說一句,我就割下你的舌頭,往這邊走,去懸崖。
他記得傅秋鋒帶來的地圖,從位於中心點的大廳向北延伸,無需在地下行走多久就有一個出口通往地面,結合他對山中地形的研究,再往北,就是山崖瀑布,崖下深澗飛流湍急,一道險之又險的繩橋橫貫兩山之間。
公子瑜意外容璲竟然選擇了絕路,抿了下嘴不再言語。
傅秋鋒待在大廳裡,守衛們無暇去管這些不會武功的姑娘,都追出去保護公子瑜,那些姑娘聚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傅秋鋒跟出去貼在牆邊聽見對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