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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去見這個暗衛,結果發現並不認識,就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微臣昨夜回京,奉陛下命令,隨侍傅公子,保護您的安全。立在庭中的暗衛單膝跪下,低頭行禮。
傅秋鋒想起容璲是說過春獵後派個暗衛過來,點頭讓他起身:我知道了,閣下如何稱呼?
回公子,微臣暗一。暗衛語氣平板,恭恭敬敬地說。
傅秋鋒微妙地沉默了一下,打量暗一,此人看起來和韋淵差不多年輕,較之韋淵收斂表情時的嚴肅,這人更像是骨子裡習慣使然的冷酷,並未刻意蹙眉,但氣質令人生懼也生距這是一種熟悉的感覺。
公子,奴婢給這位大人拿凳子,他也不坐。小圓子上前小聲道,您今天也去霜刃臺吃飯嗎?
嗯,以後不必為我準備早飯了。傅秋鋒退後兩步,沉吟一聲,還有姓暗的嗎?
啊?奴婢孤陋寡聞,沒有聽過。小圓子老實地搖頭,以手遮臉道,公子,是不是聽錯口音了,姓安呀。
那你去問問。傅秋鋒笑道。
您這是讓奴婢去尷尬啊。小圓子大著膽子無奈地抱怨,上前小心地看著暗一問,大人,您姓哪個暗字?
暗一右手微動,掌心向下一拍,並指凌空劃了幾下,在青石地面上淺淺地寫下一個暗字。
傅秋鋒瞥了眼暗一,當面議論他的名字,暗一似乎也不為所動,而且聚氣隔空刻字,對內力的掌控十分精準,粗略看來實力已經接近韋淵,而且足夠冷靜。
將霜刃臺 三分之一02
韋淵嘴角細微抽動了一下,看著容翊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禁想起容璲剛中毒那會兒,他對容璲的演技有信心,必定能完美還原當時的恐怖氣氛。
你看看本王身上這茶水。容翊指著衣襟隱帶憂慮,跟韋淵抱怨,本王講話一向直接,你們別光給賢妃看病,也管管陛下,他這樣子絕對不正常,我上次來他還說刑不上大夫,這會兒直接拿茶杯砸本王,哪有如此朝令夕改的道理!這可是太妃親手縫的衣裳!
韋淵隨手從懷裡拿了塊手帕遞給他,不動聲色道:臣斗膽勸殿下一句,主上之事,望殿下莫要再介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容翊沉默下來,沒了笑容,幽綠的眸子在夜色裡添了幾分難以捉摸的變幻,他漫不經心地揚頭,示意韋淵陪他走走:若本王一定要攙和呢?韋統領,大奕可不像表面這般平靜,你的眼界侷限於朝堂之上,整日盯著那些刺客內奸,難道連天下局勢都看不懂了嗎?
那殿下有何見教?韋淵跟上他的腳步冷語。
慶德十五年,先帝在位時。容翊輕聲道,晉王舉兵造反,先帝逃往南方,以巖州一帶山脈天險為屏,聚集各州府兵將,令晉王只能佔據京城以北,數次攻伐都無法揮兵南下再取一城,期間百姓為避戰禍輾轉奔走,田地荒廢餓殍遍野,慘不忍睹,如此僵持半年,沈星程帶兵迂迴敵後,一舉奪回大奕北部邊境雄圖關,切斷了北幽對晉王的支援,與先帝兩面夾擊,終於收復失地,斬殺晉王。
韋淵靜靜聽他說完,如今這段歷史幾乎無人敢提,這是先帝一生中最恥辱的半年,在先帝餘下的歲月裡晉王二字除了見於書冊卷宗,但凡誰敢說出口,都要提心吊膽擔憂自己的腦袋。
所以殿下是想警示什麼?韋淵追問。
看好陛下。容翊別有深意的回望正殿,本王年少輕狂的日子一去不回,有些過去理想放下就放下了,但不代表本王喜歡更差的將來,別讓陛下成為當年腹背受敵的晉王。
韋淵似有所感:你是說,北幽和醴國
本王在南方封地時也認識些奇人,如果需要,記得來王府,本王的面子還是夠用。容翊眨眨眼睛,轉身揮袖告辭,順便囑咐道,別忙著進去啊,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