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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鋒長舒口氣望向天花板,腦子有些沸騰過後的空白,片刻才反應過來容璲說的話,他當然也遇到過用美人計的敵人,不過通常那些美人不等靠近,就已經化成紅顏枯骨了。
陛下。傅秋鋒用暴露了些許惱火的語氣,報復一般的對容璲開口,順便還大張旗鼓地打量兩眼衣衫不整的容璲,您之前說的對,臣是喜歡男子。
容璲:
容璲慢慢收起笑容:真的?
不敢欺君。傅秋鋒嚴肅地說。
容璲別開了視線,沉默不語,翻身下床的同時拉上了衣裳,轉身怒道:還躺著幹什麼?起來更衣用膳!
陛下先走吧。傅秋鋒低了低頭,乾咳一聲,臣不敢起,冒犯陛下乃是死罪。
敢說喜歡男子,你已經冒犯朕了。容璲冷著臉,有種莫名吃了虧的不悅。
不,還是這個更冒犯。傅秋鋒對容璲眨眨眼睛,您也是男人,肯定理解臣吧。
容璲愣了愣,隨即臉色一變,低斥一聲:荒唐!成何體統!哼,一盞茶之後朕若沒見到你穿戴整齊,就滾去內侍省當小圓子的同僚吧。
傅秋鋒目送他疾步出門,雖然犧牲了一點道德,但容璲以後想必不會再戲弄他了,他直接下床去拿那套獵裝,裡衣彷彿還殘留著那陣清香,他拎著衣服出了會兒神,摸了摸臉,好像還有些餘溫。
他板起臉強迫自己冷靜,暗中鬱郁地承認了,容璲確實比他見過的任何美人都要致命,幸好這是他的主子而不是敵人,就算偶爾失態也不妨礙他繼續當個合格暗衛。
另一邊,容璲簡單吃了早膳,先一步上了馬車,這次北山春獵的隊伍浩浩蕩蕩,數名霜刃臺暗衛和崇威衛均在隨行之列,齊劍書調轉馬頭在容璲的馬車旁停下,下馬掀開車簾問道:陛下,辰時準時出發?
容璲面有慍色,並未回他。
陛下?齊劍書又提高聲音問了一句,陛下您聽見了嗎,陛下?陛下您走神啦?陛下!
朕沒聾!容璲抬頭吼了一聲,辰時!
齊劍書縮縮脖子:是。
昨天傅傳禮應該去找你了,兵部有什麼訊息?容璲壓壓火氣,儘量平和地問,
傅傳禮那老匹夫可真心疼他的敗家子,就差喊我一聲大爺。齊劍書說的舒爽,有他出面,事情算是成了,揚武衛大將軍一職已經定下,就等冊封聖旨擬好發到邊關。
容璲心情舒暢不少,一轉頭看見正過來的傅秋鋒,臉色又是一黑。
齊劍書並非不懂察言觀色,頓時明白過來容璲這是和傅秋鋒生氣。
傅公子。齊劍書對傅秋鋒抱拳笑道,一表人才啊!快請上車。
哼,給他牽匹馬。容璲撂下車簾說道。
傅秋鋒深知自己把容璲氣的夠嗆,和車廂比起來他當然樂意騎馬,齊劍書牽來禁衛軍的高頭大馬,一身發亮的黝黑皮毛,他本想在容璲面前殷勤一回扶傅秋鋒上去,結果傅秋鋒一踩馬鐙,利落地翻身跨上馬背,對齊劍書點了點頭。
容璲從車簾縫隙裡看見傅秋鋒拉起韁繩時的神采,一瞬的欣喜過後又是習以為常,沉著冷淡如崖上松柏,又在某個不經意的剎那露出寒鋒般的銳意。
出發。容璲敲了敲車廂,方才那陣火氣不聲不響地消弭於無形,他閒閒地想著,像傅秋鋒這種帶著重重謎團,深林迷霧一般的男人,若能令這種人失控,似乎也是不小的成就,若能徹底征服他,為己所用,那即便犧牲一點色相也沒什麼不行。
策馬隨行的傅秋鋒無端泛起一陣惡寒,容璲自車簾的縫隙裡盯著他,像盯上勢在必得的獵物,緩緩挑起一個興味盎然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傅秋鋒:我犧牲一點道德,讓他不要再出賣色相
容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