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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微妙地停頓了一下,問道:你認真的?
臣說笑的。傅秋鋒一本正經,陛下萬金之軀,臣豈敢冒犯。
容璲發現自己居然很難分清傅秋鋒語氣平板時說出的話是玩笑還是認真:你一直這麼開玩笑?
臣不常開玩笑。傅秋鋒微微抬頭,陛下此來,有何要事吩咐?
容璲感覺一口氣吊在嗓子裡,不上不下,他伸手攬住了傅秋鋒的肩,帶著他往外走:太后在賢妃宮裡,派人傳了兩次話,說她不能舟車勞頓去北山春獵了,病的厲害,讓朕也去看望賢妃。
若賢妃不去,那此行不就失去意義?傅秋鋒道。
哼,宮裡的人裝病最是在行。容璲嗤笑,上官已經先去了,你陪朕一起去,今日賢妃就算死了,朕也要給她氣活。
傅秋鋒嘴角一彎:太后娘娘只怕還惱怒微臣上次失禮。
朕的愛妃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容璲強橫地把傅秋鋒攬近了,右手臂彎繞過頸側,纖細的手指就垂在傅秋鋒胸前。
傅秋鋒控制了一下腳步,避免走的太快,往朱雀宮去的路上遇見的宮女太監紛紛跪下行禮,他感覺自己如今的風頭幾乎要超過貴妃,連朱雀宮新上任的太監總管見到他都露出討好的堆笑。
他和容璲保持著親密的姿勢進門,尚未進去臥房就聽見一串虛弱的咳嗽聲,賢妃靠在床上,衣著樸素妝容淺淡,只別了簪子,別有一番嬌弱清雅的風味。
太后握著她的手和她敘話,上官雩站在床邊,笑容看似關心實則幸災樂禍,滿眼毫不掩飾的挑釁。
陛下來了,妾身要起床迎接才是。陳庭芳聽了婢女的通稟,連忙扶著床柱就要起身。
太后安撫她道:你且好好休息,有哀家在,陛下還會怪罪你不成?
是啊,陛下必定不在意妹妹上官雩故意在此處斷句,然後才接道,是否失禮,本宮也會替妹妹說說好話。
陳庭芳嘴角僵硬,容璲就在此時踏入門內,先是扇了扇屋內的藥味,然後淡淡地說:賢妃安心休息就是,朕知道韓昭容不是你指使的,朕又不會怪罪你。
咳。太后乾咳一聲,起身打量著容璲摟著傅秋鋒的那條胳膊,傅公子,眾目睽睽,還是要注意儀態,看來你的毒已經解了。
陛下,在賢妃娘娘駕前,您還是放過微臣吧。傅秋鋒拽起容璲一條胳膊,然後向兩人行禮,微臣參見太后娘娘,貴妃娘娘,賢妃娘娘,承蒙太后關心,臣已無大礙。
免禮。太后不冷不熱地說。
傅秋鋒轉向陳庭芳作揖,陳庭芳道:傅公子,免
這句免禮還沒說完,容璲就上前一步,把傅秋鋒的胳膊託了起來,然後走向上官雩,柔聲關切地問:貴妃,你怎麼也來了,連夜審問宮人累壞了吧,瞧瞧這步搖都歪了。
陳庭芳的話硬是憋了回去,皺眉盯著膩歪的容璲和上官雩。
容璲伸手替上官雩調整了下步搖的位置,指尖拂過那串金色流蘇,隨即驚訝又混著幾分怒意:哼,這步搖怎麼少了一枚玉珠,愛妃宮裡的人真是怠慢,竟然讓愛妃如此出門,屬實該罰。
陛下息怒。上官雩甜膩膩地福身解釋,這鑲玉鳳棲梧步搖是陛下親自挑選送給妾身的,時日久了有所缺損,妾身也捨不得收起蒙塵啊。
太后默默端起一杯茶消火,陳庭芳又咳嗽起來,傅秋鋒在一旁不聲不響地圍觀容璲和上官雩的肉麻戲碼,他覺得有點意思,容璲能對他摟摟抱抱,但對著上官雩,即使語氣再寵溺,也沒有碰她一下。
他又想起容璲在酒樓外救下那個賣藝的歌女時的異樣,不免對容璲的過去升起一絲探究的好奇慾望。
貴妃若是無事,不如早些回去吧。太后看不下去終於發話,賢妃身體欠安,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