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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鋒一轉頭:陛下喜歡什麼,韋大人很清楚啊。
韋淵面無表情道:剛才是我胡說的,主上多得是扳指。
傅秋鋒:
韋淵繼續道:我虛心學習傅公子的靈活變通,班門弄斧了。
希望陛下不會怪我教壞韋大人。傅秋鋒搖頭嘆息。
我可以幫你切開。韋淵說歸說,還是出起了主意,否則血液不暢,你的拇指就危險了,屆時再向主上請罪便是。
也沒到這種程度。傅秋鋒轉著扳指,還是能扭動一點,等回去時用油試試吧。
兩人說話間,容璲的身影已經越來越遠,傅秋鋒甩了甩手,想起韋淵應該待在容璲身邊保護,他正要趕緊追上,卻發覺遠處驟然亮起刺目的光,像流星定格在半空,那個位置正是容璲頭頂。
容璲的危機猝不及防的到來,傅秋鋒來不及多想借口,忙對韋淵沉聲道:山下好像有亮光,你快跟去看看。
韋淵眸光一凜,亮光通常代表著埋伏者的兵刃弓箭,即便有看錯的可能也不可不警惕,短距離的爆發速度輕功比騎馬更快,韋淵一拍馬鞍飛身掠去,傅秋鋒也隨即催馬飛奔追上。
容璲尚不知周圍有何危險,他終於找到一隻蜷伏草中的野兔,正停馬彎弓搭箭,地面異樣的震動卻越來越不容忽視。
陛下小心!一名禁衛首先警覺,拔出劍來擋到容璲前方。
容璲翻身下馬,閉目單手按上地面仔細辨別,片刻後抬頭看著山坡,重新上馬低喝一聲:都閃開!
山坡之上塵土飛揚,煙塵的輪廓中只見五隻體態健碩的雄鹿狂奔下來,比成年男子還要高大,崇威衛們看清之後,連忙紛紛往側方避讓,一隻發了狂的雄鹿卻直追而來。
保護陛下!禁衛們紛紛抽劍和容璲邊退邊判斷雄鹿的路線,有人擲出長劍刺中它的前腿,但這鹿只是低頭踉蹌一步,反而在疼痛驅使下更加狂躁。
容璲搭了箭射中了雄鹿的脖子,隨後發現那些鹿俱是後腿和臀部中箭,箭桿粗而堅硬,尾羽也更長,乃是特製的箭,這些鹿是被獵人刻意驅趕而來。
容璲騎馬繞到雄鹿側前方,準備射它的眼睛,馬匹卻在這時受驚抬起前蹄一聲嘶鳴,不肯再受控制,容璲不得不拉緊韁繩駕馭馬匹,兩名禁衛左右各自策馬靠近,俯身斬斷了雄鹿的前腿,終於讓它趴了下來,但山坡之上寒星一閃而過,尖嘯響徹樹林。
容璲心底升起一陣汗毛倒豎的緊張感,他揚起頭,一切景物在眼中彷彿都緩慢下來,唯有那點樹上射來的光點迅疾而凜冽。
那是一支箭,原本應該紮在雄鹿身上,但雄鹿恰巧倒下,之後就是自己。
箭矢的軌跡判斷只有一瞬間,容璲舉起長弓緊蹙眉頭,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精神集中到了極致的冷靜與瘋狂,在失控的馬上劈開那支銳利的箭,他可能會受傷,但應該不會死。
但同一時間,韋淵自容璲身邊閃過,抽走了一支箭甩向空中,火花錚鳴聲中,那隻箭被撞歪了方向,嗖地一聲刺入草地,箭桿沒入三分之一,可見力道之強。
陛下,伸手!傅秋鋒終於追上容璲,在他身後不遠喊了一聲。
容璲詫異回頭,抬了抬左手,傅秋鋒縱馬越過他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腕。
朕坐在愛妃馬後面很難看。容璲飛身而起,鬆了受驚的馬,順著傅秋鋒的力道輕飄飄的落在他身後,搭住了他的肩膀,緊繃的神經鬆緩了些,在傅秋鋒耳邊開了個玩笑。
那您坐前面?傅秋鋒輕聲笑道。
容璲想了想,拒絕道:那更難看。
哈,陛下說的是。傅秋鋒抿唇,也暗自放鬆下來,陛下,您還是儘快回營吧,讓韋大人查清是何人擅闖獵場行刺。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