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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五味雜陳,想替傅秋鋒拉一下被子,卻被突然扣住了手腕。
傅秋鋒乍然張開眼,胸膛劇烈的起伏,像離水的魚般大口喘息,失聲說出了前世沒來得及的請求:陛下,將臣的屍骨埋在故鄉
他呆愣半晌,鬆開了容璲,沉默下來。
千峰鄉那麼好?容璲涼絲絲地說,你也捏疼朕了,咱們扯平。
傅秋鋒沒說話。
躺過來點,朕給你上藥。容璲從抽屜裡翻出傷藥來,上次叫馮吉送的種類繁多,現在正好用上。
傅秋鋒沒動。
你果然是怨朕。容璲嘆道,朕已讓人去請大夫。
臣不敢。傅秋鋒悶聲說。
再不聽話,朕就讓你侍寢了。容璲搬出老一套嚇唬他。
好。傅秋鋒直接掀開一半被子坐了起來,語氣波瀾不驚,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您動手還是臣自己脫?
他邊說邊扯開寬鬆的裡衣,衣襟從肩頭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發潮的頭髮凌亂的披在身後,雙眸茫然,讓那道豔紅的傷少了猙獰,平添幾分誘惑。
容璲錯愕地看他粗暴的動作,下意識別開了眼,然後怒從心起,翻身上了床把裡衣拽回去,拿被子懟到他懷裡,厲聲斥道:脫什麼脫!你還有半點當朕暗衛的骨氣嗎?
暗衛不就是聽命行事?傅秋鋒反問他,況且臣在您身下婉轉承歡,不能自已,您再訊問,無需幻毒也能讓臣如實唔
住口!容璲聽得耳根發熱,他沒想到傅秋鋒也能冷淡的說出這種話,他翻滾的怒意中混雜著一抹懊悔,沒有多想便舉手捂住了傅秋鋒的嘴,你你真是
他半天沒想出措辭來,直到傅秋鋒揪了下他的袖子才鬆開手,讓傅秋鋒喘了口氣。
朕向你道歉行了吧。容璲扭頭挫敗道,是朕對不住你。
作者有話要說: 容偽老司機真清純陛下璲
傅腦內開車偽清純暗衛秋鋒
歉意02
身為皇帝竟會低頭道歉,傅秋鋒有點不可思議,自顧自地穿上裡衣躺了回去。
皇帝也會真心道歉?虛偽這也是虛偽的權衡之語嗎?像新帝浮於表象的笑容?
傅秋鋒突然恨惱自己如今瞎了,連容璲的表情都看不見,要如何判斷容璲的歉意真假,而且無論真假,從今往後他依然會騙容璲,容璲也難免對他保持戒備。
他追隨的先帝從不懷疑他,但先帝卻會為自己的失算而大發雷霆,他為先帝的顏面頂下罪責,領罰二十鞭,先帝不過一句好好養傷,彷彿皇帝永遠不會有錯,錯的真是他一般,可那時他卻沒有半分失落。
您是皇帝,不必向臣子道歉。傅秋鋒說,臣並未怨恨陛下。
容璲彷彿捱了個軟刀子,怎麼聽怎麼彆扭,冷臉抱著胳膊靠在了床頭。
傅秋鋒想繼續睡覺,昏昏沉沉不比疼好受,這時又聽見外間漸漸接近的腳步聲,小圓子和另一個聲音年輕但說話怪異的男人正往這來。
林公子您快些,您屋裡那麼多藥,一定是太醫,您快看看我家公子!
別拽別拽,老夫已經在跑了!
傅秋鋒久聞其名的林公子邊喘氣邊被小圓子拖過來,頭髮在肩側簡單紮了,披著外衫赤腳趿拉著靸鞋,看起來確實極為匆忙,見到容璲和傅秋鋒待在一張床上,馬上捂臉轉身要走。
瞎了瞎了!你們年輕人自己膩膩歪歪,快放老夫回去!
你下去吧。容璲讓小圓子帶門退下,乾咳一聲下了床,好聲好氣道,前輩,真正瞎的在這兒呢。
啊?林公子將信將疑,探頭瞥過去,這小太監怎麼回事,硬是把我拖出門,有病找太醫啊。
這位是蘭心閣的傅公子,中了墨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