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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沒有人指使傅秋鋒吐出一句支離破碎的氣音,陛下
嘖。容璲把鞭子扔了回去,抱著胳膊走了兩圈,朕不明白他圖什麼,仰慕朕?喜歡朕的臉?朕嚇唬他讓他侍寢,他一百個不願意,圖朕的雄才大略?呵,外面天天罵朕昏庸無道,他怎麼就知道朕需要他。
也許,是自恃才能,想一展抱負。韋淵想出個理由。
什麼抱負,當妖妃的抱負?天下間豈有願意主動捱罵的臣子。容璲煩道,朕就是不明白,才不敢信他。
兩人說話間,傅秋鋒的掙扎忽地一弱,漸漸安靜下來。
容璲轉身看過去,卻見一滴血砸落在地,他有些詫異,走過去抬起傅秋鋒的下巴,呼吸猛地一提。
拿水來!容璲回頭吼道。
傅秋鋒雙目無神,兩行鮮血溢位眼底淌了下來。
醒醒,沒事了,只是噩夢而已。容璲用拇指按上傅秋鋒的人中,韋淵朝傅秋鋒潑了一盆冷水,半晌過去,他才輕輕掙動了一下。
你到底想了什麼東西容璲解開鎖鏈,傅秋鋒無力的向前摔去,他連忙接住,你到底為何如此忠心?朕不明白。
傅秋鋒咳嗽幾聲,尚未緩過神,啞聲道:我十五歲時,已經死了
容璲一愣,他幾乎在聽到這個答案的同時就想起了傅秋風的母親,那個三年前就病故的薄命女子。
他的心忽地一揪,感同身受的苦悶起來, 歉意01
若不為陛下效命,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好什麼。
傅秋鋒低垂著眼簾,兩行血痕像切開了他的臉,在隱忍而空茫的神情中機械地回答問題。
容璲的喉結滾了滾,強行壓回心底的觸動,繼續問道:襄國公可有吩咐你何事?
謹慎行事,不可觸怒陛下。傅秋鋒的腦子裡混著嘈雜尖銳的炸響,像在隨波逐流的迷夢之中,他艱難地不斷聚起注意,勉力剋制自己的說辭,仍同洪水中抱緊枯木的落難者一般,下一刻就要被不可抵抗的力量淹沒碾碎。
霜刃臺在蘭心閣哪個方向?
東、東南方。
你受何人指使?
並未
你真心信任小圓子嗎?
我不信。
容璲接連問出幾個有關無關的問題,墨斗的毒尚未散去,哪怕受過專業訓練的刺客都很難編造謊言,傅秋鋒的回答也不假思索,他短促地嘆息一聲,伸手輕輕扶住了傅秋鋒的背。
你真心信任陛下嗎?
我無需懷疑。
你會武功嗎?
在練。
容璲聽到這個答案,挑起嘴角有些笑,他稍稍猶豫,還是握住了傅秋鋒垂在身側的手腕,卻發覺那隻手連他都覺得涼,柔軟的掌心多了兩個新磨出的水泡,看起來像是練習握刀留下的傷痕。
疼嗎?容璲輕聲問。
疼。傅秋鋒無意識地動了動手指,細弱的聲音暴露了一絲真實情緒,我沒有,半句虛言,看在給我一個痛快。
容璲略感錯愕,即便真抽了一頓鞭子也不至於求死,他又在心裡感嘆了一遍傅秋鋒到底想出些什麼東西,最後問道:在霜刃臺之前,你供職何處?
蘭心閣。
容璲嘴角一抽:蘭心閣之前呢?
暗傅秋鋒吐出一個字眼,意識深處的抗拒讓他猛地清醒了一瞬,將即將脫口而出的閣字嚥了回去,按家中情況,做短工。
睡吧,朕明白了。容璲終於鬆了口氣,有些慶幸,他用袖口輕輕擦拭傅秋鋒臉上的血和冷汗,卻被傅秋鋒偏頭躲開,在刑架下蜷縮著發抖。
容璲坐在他身邊,轉過臉攥著手指懊惱地砸了下地面,韋淵打了盆水擰了毛巾遞給容璲,容璲接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