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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容璲淡淡地說,朕若殺了你三哥,你會生朕的氣嗎?
傅秋鋒腳步慢了些,落到了容璲身後,低頭道:臣不敢。
小二見到容璲,迎上來招呼,傅秋鋒在樓梯口攔下他禮貌地笑笑:我們和先前進來的黑衣公子是一起的,你去忙吧。
哦,那客官您請。小二點點頭,二樓右拐第三間就是。
我們方才在門外見二樓有人爭執,是怎麼回事啊?傅秋鋒裝作好奇打聽。
小二有點發愁,小聲道:那是傅小國公,這些天脾氣大著呢,小的們都小心伺候,稍有差錯店都要挨砸,您可千萬別去看熱鬧啊。
傅秋鋒謝過提醒,剛踏上二樓,又聽見傅景澤的雅間裡吵鬧起來,容璲抱著胳膊靠在門邊並沒進去。
不知是哪個敢和小國公較勁的男人正和傅景澤對罵,聲音年輕中氣十足。
呸,別人尊你一聲小國公,在老子眼裡你就是個屁!你老孃把你放出來那會兒沒教過你別惹老子嗎?酒樓可不是你家茅房,讓你滿口噴糞髒了爺爺耳朵。
你你敢打我!一個三品將軍,我爹可是先帝親封的國公!哎呦你們這群廢物都死了嗎?上啊!
屋裡隨即就是一陣碗盤桌椅碰撞脆響,傅秋鋒走到門邊,從門縫看見了雅間杯盤狼藉的慘狀。
一個勁裝打扮五官硬朗的男人抬腿踩著傅景澤的胸口,環視一圈倒的橫七豎八痛呼求饒的跟班,恥笑道:廢物!你大哥當年戰死沙場,你二哥也是進士,你家那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庶子,聽說進宮見了陛下一面,就把陛下整的五迷三道,靠臉吃飯的本事這麼強,有什麼好笑的,不像你,你只會靠臉捱揍,國公府怎麼有你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
傅景澤直翻白眼,那幾個小跟班顫顫巍巍的說:大將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們這回吧,我們這就送少爺回府。
送回去之前,先賠償店家損失,記得多賠幾套桌椅,下次本將見了好接著打。
男人一腳把傅景澤踢到門邊,傅景澤捂著肚子爬起來,鼻青臉腫的指著男人,半晌沒憋出一句話。
幾人連忙扶上傅景澤,開門剛要出去,一雙精緻含笑的眼睛也正慵懶地掃過來,容璲堵在門前,嫣紅的唇漫不經心的翹著,彷彿正等好戲落幕。
美人兒傅景澤捂著臉,酒氣才被揍醒五六分,定睛一看容璲,下意識出口一句輕浮的調笑。
扶他的跟班臉色驟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嚎道:陛下饒命啊!
不久之後,韋淵訂的雅間裡整整齊齊跪了兩排人。
打傅景澤的男人跪在前邊,傅景澤一行跪在後面。
容璲翹腿靠著椅背,傅秋鋒和韋淵規矩地站在他身後。
傅公子。容璲輕飄飄地開口,話音挑的很是愉悅,跪著的那個傅公子。
微臣罪該萬死!傅景澤臉都白了,哆哆嗦嗦道,微臣酒後失言,望陛下恕罪!
朕從來沒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人,朕非但不生氣,還大開眼界。容璲面色一寒,齊劍書,讓你的人把他們押進大牢。
跪在前排的男人躥起來出門一招手,兩個隨行的禁軍兄弟進來拽人。
容璲一叫齊劍書的名字,傅秋鋒就認了出來,此人正是崇威衛大將軍,才二十三歲,從前在京城也是囂張出名的二世祖,只不過後來參了軍,去邊關打了兩年仗,穩重不少。
等一下,你不用去了。容璲又隨手點了個跟班,去國公府原話轉告襄國公,他的兒子光天化日圖謀不軌調戲朕,被齊將軍押走了,朕大受驚嚇,現在還沒想好如何處置他。
齊劍書的表情和跟班一樣精彩,一屋子人都帶走之後,齊劍書又尷尬地跪了回去,乾笑道:陛陛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