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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鋒沉默片刻,他產生一個有點危險的念頭,這個提議可能操之過急,但更可能正戳中容璲的心思,他在容璲身邊俯身壓低了聲音:陛下,您認為,賢妃會參與其中嗎?
容璲微微垂眸,半躺半靠的倚在枕上,托住了額角,他還記得陳庭芳入宮之後,他 專業暗衛01
這個保證乍一聽來缺乏可信度,容璲眯起眼簾注視他,傅秋鋒恭敬地略微垂首,抬眸對上容璲刻意的審度。
卿需要什麼?容璲溫聲問道,他收斂表情輕笑起來時,尖細的丹鳳眼尾韻致十足,濃密的睫毛微微上翹,含情而又薄情。
傅秋鋒也不得不承認,容璲的眼睛比他見過的任何嬪妃美人都要特別,也更加漂亮,卻帶著帝王的高傲和侵略感,彷彿看得久了,就會墜入瑩瑩秋水,反被侵蝕得屍骨無存。
可能需要調取一些宮人的檔案。傅秋鋒稍稍偏過了頭。
憑你的令牌就可以做到。容璲回答他。
謝陛下。傅秋鋒盯著地板,若微臣所料不差,宮中嬪妃大約準備給臣送禮了,所以最近幾日請陛下暫且別來蘭心閣,免得她們放不開手腳。
你倒是很懂後宮的風向。容璲放開傅秋鋒的衣領,替他拍了拍,又把他垂落胸前的髮絲撥回身後。
傅秋鋒有些不適地閃了閃,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看向容璲腰間,問道:您的香囊為何不戴了?
你不喜歡,朕就不戴了。容璲深情地說,那香囊是用來削弱迷煙之流的效用,不過朕相信愛妃不會害朕。
傅秋鋒暗說總有刁民想害你,一心勸道:臣萬事皆以陛下安全為先,您還是戴上吧!臣可以站遠點。
可朕不喜歡你站遠。容璲繼續道。
傅秋鋒:那您站遠點?
容璲:
容璲沉下臉,轉身道:朕拿去讓林公子改進配方了,摺子馮吉會過來收。
陛下去哪?傅秋鋒放下擔憂追問道。
去竹韻閣找林公子喝酒。容璲斜了傅秋鋒一眼,林公子最懂風雅,善解人意,朕說什麼他都會聽。
傅秋鋒喜道:那真是個好人,微臣恭送陛下!
容璲:
容璲拂袖道:一會兒滾去霜刃臺報道!
傅秋鋒的抗干擾能力一向被他引以為傲,目送容璲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離開蘭心閣,等馮吉過來拎走了摺子,才從後院喊來小圓子,讓他把床單褥子都換新的。
小圓子一見傅秋鋒還完整著,激動的連連告罪,再一看床單上一灘可疑的紅,頓時懊悔不已痛哭流涕。
公子您受苦了!都是奴婢多嘴害的,您快別站著了,先坐下休息您是不是不能坐啊!小圓子急的滿頭是汗。
傅秋鋒心累地想他這裡的太監都是水做的嗎,這麼能哭:行了,我可是好一番求情才讓陛下沒怪罪你,以後說話小心點,別哭了,我也沒怪你。
公子您真是活菩薩!小圓子抹抹眼睛,本來就有點胖的臉這會兒更憨,奴婢這條命是您救的,奴婢一定為您做牛做馬!
傅秋鋒揮了揮手,繼人美心善之後又得了個活菩薩稱號,他強忍白眼自己出門,犧牲一點名聲就能得個忠心耿耿的手下,也是個划算交易。
有了霜刃臺的令牌,守門的禁衛皆是躬身放行,從後宮到外廷暢通無阻,這一路就讓不少看見的太監宮女大為驚異,精明的已經回報自己主子去了。
霜刃臺就設立在外朝東南角,位置頗為偏僻,被一片茂盛的樹林花園遮蔽,外人沒有容璲的手諭或內部令牌一律禁止入內,遠遠只能望見一片陰森的屋簷,其餘的分支秘密據點就更不為人知了。
傅秋鋒走過一次,輕車熟路地踏進正殿,他猜測容璲應當吩咐過,門前值守